如今,哪怕最偏远的民众也意识到罚恶使真的回来了。
而对于收到的有关晏景的种种消息,奚启从来只听,并不发表意见,对比一年前对任何有关晏景的事都兴致勃勃的态度,虽不说天壤之别,却也是冷热分明。
看起来,他们宗主像是已经对这位“师兄”失去了兴趣。
再加上之前苏相宜还从秦丝娆口中听说了一件事——
苏相宜打住了思考,又看了面前的奚启一眼。
最近奚启陷入沉思的时间越来越多,比如现在。他的汇报已经结束许久,奚启始终没有给出回应,无奈之下,苏相宜只能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您在听吗?”
奚启回过脸,面对着苏相宜,一言不发。
苏相宜渐渐开始忐忑,慌忙地将收集来的消息重新汇报了一遍:“您差我打听的登高节确有其事,将在两月后于利州举办。”
苏相宜并不懂奚启为何会对一个小地方的活动有兴趣。
莫非其中有蹊跷?
他向奚启征询意见:“需要我安排行程吗?”
“不。”
就在苏相宜为自己不用出差而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听得奚启下一句——
“收拾行李,今晚走。”
据收集来的资料,登高节是登州一个名叫登望会的散修组织举办的活动,只有不到三百年的历史,三十年一届,距今也才办了九届,范围也一直局限在利州西南。怎么都看不出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莫非其中还有“暗流”?
路上,苏相宜问出了心中疑惑。
而面对下属的疑问,奚启却给出了“不清楚”的回答。
不清楚?
这让苏相宜不会了。
听起来,他们宗主,似乎并不了解他们的目的地?
那为何要有此一行?
苏相宜猛然想到,晏景上一次留下行踪是在随州附近,他斩杀了一只实力大概在出窍期的恶祟,时间就在不到一月前。
随州恰好和利州毗邻。
“难道宗主是为了去找律使的?”
诧异之下苏相宜直接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他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这俩师兄弟的关系自从一年前的风波后就变得很微妙。
不止是这一年来两人表现出来的“互不过问”。也因秦丝娆在来信中提及过奚启曾设计谋取晏景性命,劝他早日离开奚启,另寻值得的人追随。
对于这样的言论,苏相宜本来是不愿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