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看看现任的宗主在做些什么?”
晏景自嘲:“做什么?坐牢啊。”
越枕清点头:“看出来了。”
晏景:……
“我果然还是不喜欢和你说话。”
若说他是刻意的恶劣,热衷折腾每一个看不顺眼的人;那越枕清就是无意的轻蔑,平等给所有人死人脸,并且多年如一日地绝不修饰从自己嘴里说出去的话。
看吧,哪怕是明知自己性子差的人也不会喜欢另一个性子差的人。
毕竟要是不双标,也就不能算性子差了。
越枕清没有回嘴。
她知道自己说话难听,也接受别人对此有意见,不过她不会改就是了。
虽然交集不多,但她了解的晏景比她脖子还硬,也比她还讨厌蕴华宗,如今被关在这里,只怕是快疯了。
不过谈这些也没意义,徒惹晏景心烦,她说回来意:“我平日不在宗内,对那孩子的教导不够,以至于在做事上礼数欠缺,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也让他备好了回礼。你有时间就去找他吧。”
晏景指点苏相宜全凭自己高兴,并不图回报:“都是给孩子的,谢什么谢——”说到一半,他意识到了什么。如果越枕清只是为了还礼,并不用这么麻烦,把东西或者苏相宜一起带来就是。
她有别的意思?
想到此处晏景改口答应:“不过晚辈一片心意,也是难得。我会抽空去的。”
实际上晏景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离开这里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开始期待每天一个时辰的放风时,产生了被驯化的危机感,之后便放弃了这项权利。
越枕清:“看来我们也达成了共识。”
也达成了共识?
越枕清还和谁达成过共识?
奚启?
越枕清没有解释,飞快地将话题从上一句带走:“我们这些长老被允许停留的时间不长,既然事情说完,那我告辞了。”
晏景不走心地客套:“有空多来坐坐。”
但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越枕清的回复依旧难听:“我不喜欢监牢,还是等你出来吧。”
晏景嘴角一抽,说得像是他喜欢这里一样。
容朝侯在庭院里,看越枕清出来亲自送她离山。
“我之前听说过您的大名,您真的……很不一样。”
她是晏景之前,蕴华宗本土派系中天资最好,也最叛逆的弟子。
一百岁便达到了分神境界,合体指日可待,但却独善其身,拒绝为宗门效力,一度闹得水火不容。也就是后来罚恶使出山,有了更大的刺头,蕴华宗才减少了对她的施压,与她达成协议,只要她愿意收徒,传下衣钵,便允许她脱离宗门,自由游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