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
明堂抬头看薛长松,对方一副很认真的表情,严肃到好像在说什么国际大事。
只有明堂知道薛长松在开国际玩笑。
他忍无可忍,踢了薛长松一下,然后勒令薛长松把那天的事再跟他说一遍。
说完又开始沉默,却没有那么尴尬了。
“明堂?”
明堂低着头:“干嘛?”
薛长松说:“明天中午见面,不要这样不讲话了好不好?”
明堂没注意到他跟薛长松根本没约过明天中午要见面的事:“哦。”
走到拐角的时候,薛长松停住脚:“回去吧?”
明堂点点头,站在原地不动,要看着薛长松走。
薛长松走了两步,感觉自己的脚后跟被人踢了踢。
转过头,明堂吸了吸从起床开始就有些不透气的鼻子:“薛长松,我好像感冒了。”
只好折返回去又多待了一个小时,守着明堂量完体温吃完药。
明堂被迫窝在被子里,根本睡不着:“你走吧。”
薛长松皱着眉目露担忧:“等你睡着我再走。”
明堂刚睡了三四个小时,怎么可能睡得着?他有点绝望:他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
因为薛长松委屈就说要帮他抽背,因为薛长松哭了所以都忘了发被强吻的气,因为不想让薛长松一个人在冷风里走到公交站就把他叫回来。
他总是上薛长松的套!
明堂扯起被子,一脸严肃地把自己盖起来。
十分钟后,他钻出来,头发都被揉乱了。
薛长松伸手给他拨了拨,全然看不到明堂脸上的嫌弃。
“出租车到了,已经开始打表了,”明堂说,“你再不走他多收我的钱。”
薛长松只好依依不舍地下楼,上车前抬头看二楼。
这个角度看不到明堂的房间,他只是下意识地看一眼而已。
却看见二楼某个窗口的窗帘忽然被人拉上。
薛长松忍了忍,又忍了忍,终于没忍住,唇角漾开了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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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竟然问我是不是和薛长松谈过。
呵呵,人家大学霸也看得上我?
(一)
明堂猛地拉上窗帘,蹲在窗台下。
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有什么可心虚的?
薛长松这种登堂入室亲人的变态才该心虚好不好?
想到这儿,明堂又站起来,欲盖弥彰地把窗帘打开,装作自己完全没在怕的。
然后快步往房间跑。
经过徐|明珠女士书房的时候,又忽然顿住了。
他转过头,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书房的房门留出一条缝,徐|明珠女士早上走得太急,没把门关上。
徐|明珠女士的书房一向武装得像弹药库似的,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