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睁眼,翻了个身背对着来人:“这大年初一的,还能不能让人多睡会儿了?”
要不是他心理素质强,早晚有一天被薛长松吓死。
薛长松轻笑着叹气:“这不是还没叫你?”
又冤枉他。
明堂闭着眼,那还不如直接叫他起床,偷偷看他睡觉什么的实在是有点变态了吧。
他没想到薛长松是真的没想叫他。
薛长松只是想烦他!
薛长松在他耳边喋喋不休:“明堂,以后你想做什么?进宝华春还是……”
然后又说他自己的打算,明堂听了两耳朵,只注意到跟薛长松之前说到的进外企升职加薪买房的路线不太一样了,其他没太注意。
他忽然坐起来,瞪了薛长松一眼,把床脚那沉得要死的毛毯扯过来扔在薛长松身上:“睡觉!你不困我还困呢!”
然后自己一骨碌钻进被窝里。
薛长松一时不防,骤然被那毛毯遮住了脑袋。
这毛毯是明堂常盖的那条,沾着一股清甜又浓郁的味道,说不太上来,但是是明堂身上的味道。
薛长松下意识嗅了嗅,才想起明堂还在。
他慌乱抬眸,看向床上鼓起的那个大包。
幸好明堂没看见。
一直睡到十点,明堂才睁开眼。
薛长松不在。
这家伙絮絮叨叨了一些明堂未来的人生计划里有多少分给他的之类的话,得到明堂敷衍的答复之后就不见了。
明堂想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好问的。
“你考大学离我近一点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考大专他都眼皮不眨一下了还问问问。
“找工作也不要太远啊……”
他毕业就盘一家奶茶店把薛长松招进去摇奶茶行不行?
或者让徐明珠女士给他几栋楼收租,他一收租金二四六到薛长松的工位上点卯。
“毕业之后你家里会给我留房间吗?”
明堂烦不胜烦:“留留留,主卧都给你住。”
不留他怕薛长松堂而皇之挤到他床上睡觉。
不过薛长松这次倒老实得很。
毛毯整齐地叠成一个长方块,跟薛长松似的,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正经。
明堂盯着那长方块儿,抬头看了一眼房门,又看了一眼房门,然后忽然扎进毛毯里把它弄乱。
干完了他才觉得自己好莫名其妙,心虚似的躲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张妈知道晚上要吃蛋糕,中午单独给薛长松下了一碗长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