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梦里的事,明堂也能知道吗?
话说出口,明堂也觉出了不对劲,“我是说,我怕你过来摸我有没有穿秋裤。”
“谁摸谁?”
薛长松跟明堂同时抬头,看到徐蓝倚着二楼栏杆,目光亮得惊人。
徐蓝本来就不爱说话,一回家就上了楼,连点动静都没有。俩人都忘了家里还有这么个大活人。
每天看徐蓝蔫儿不拉几的跟睡不醒似的,明堂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兴奋。
他十分经意地转开视线:“以前没发现,咱家的灯还挺亮哈。”
大白天,别墅落地窗采光很好,根本没开灯。
留下薛长松跟徐蓝面面相觑,半晌,前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要不学个习吧?”
明堂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广告:“挺好挺好。”
徐蓝又不是神经病,才不要跟他们两个一起学习。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了半天,走了。
又只剩下薛长松和明堂,一个坐在沙发左边一个坐在沙发右边,中间像隔了一堵空气墙。
过了十多分钟,电视上开始播第三遍脑白金广告。
明堂抬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二楼走廊:“都怪你。”
薛长松又被说,张了张嘴。
明堂瞪眼:“不许狡辩,都是你的错。”
薛长松只得闭嘴认下。
十分钟后,明堂盘着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捧着书。
报复,这肯定是报复!
薛长松真坏。
薛长松坐在他旁边,也在做题。
“好好看书,别看我。”薛长松眼皮都没抬,手里还打着草稿。
“切!”明堂终于翻过一页书,还不许看,以为他很想看薛长松吗?薛长松真自恋。
“也不许在心里偷偷骂我。”薛长松撩起眼皮,笑着看明堂,简直毫无威慑力。
明堂挪了挪屁股,背对着薛长松:薛长松是坏蛋薛长松是坏蛋薛长松是坏蛋。
明堂坐不住,薛长松做两张卷子的功夫,他已经拿了两次水果三次零食,还偷偷夹带了一本漫画。
薛长松悄悄在心里算着,一开始还故意抬头或靠近,吓得明堂赶紧把漫画合上看书,如此周而复始,一直到薛长松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玩儿去了。
明堂几乎得意忘形,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又在地毯上窝着,最后终于找了个合适的姿势。
他把薛长松的背当成靠枕,躺得十分自在。
薛长松觉得明堂才是真坏,仗着他喜欢,一点也不把薛长松的话放在心里。
好在明堂还算有点良心,自己吃东西的时候还偶尔记得往薛长松嘴巴里塞一点。
薛长松调整了一下姿势,免得他躺得不舒服。
一直到晚上七点,明堂终于连漫画也看烦了:“哎,薛长松,你无不无聊?”
他的脸颊压在薛长松背上,说话的时候嘴巴一动一动的,薛长松都感觉得到:“不无聊。”
幸福死了。
“这都不无聊?”明堂的脑袋在薛长松背上滚啊滚,“快聊点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