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念生怕弄脏了它,只是用食指轻轻地摸了一下,质地非常细腻温柔。
颜念不懂玉,曾经在外婆那儿见过一块类似的羊脂玉,摸上去像婴儿肌肤一样干净,外婆说过,这种羊脂玉可遇不可求,非常有收藏价值。
她轻轻收好这份贵重的礼物,放进妆奁盒里。
里面躺着的手账本许久没有记录,颜念拿起来翻到最新一页,拿出碳笔开始排版。
先是画了一架Q版的小飞机落地,再是三个小人围在的餐桌边上的场景,他们眼睛弯着,嘴边带着欢笑。
颜念自动嘴角上扬,顺便在旁边添了三个字:见家长。
觉得少了点什麽,在旁边添了一个晴朗的笑脸,分别给他们上了颜色。
手账本总共有一千零一页,刚好还差一百零一页满页,距离上次记录有许久了。
颜念合上手账本,放进妆奁盒,锁上。
返回床上看手机,周然还没有回复消息。
颜念再次发了一个‘晚安’,关灯睡觉。
另一边。
周然收到祁进在酒吧被人偷袭进医院的消息後,匆匆赶去了医院。
此时已经凌晨十二点半,独立病房的门虚掩着,周然直接推门而入。
祁进躺在床上玩游戏,脑袋上缠着纱布,瞄了一眼来的人,丢掉手机,把被子拉头顶装睡。
这个圈子里,丢脸倒霉的事,尽让他干了,没脸见人。
薛既言一边守着他,注意力全在游戏上,以为是护士就没在意,看见屏幕上的小人被对方击杀後,不耐烦地“啧”了声:“被人给砸菜了。”
周然走进来关上病房门,望着床上的人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问了声:“怎麽了?”
薛既言听到声音,忙擡起头来,眼睛再回到屏幕,已经变成灰色,他“啧”了声,熄屏放好手机,语气嘲讽道:“不知道哪个傻逼请他脑袋喝了瓶酒呗,要是再重一点,估计得成智障。”
祁进猛地掀开头顶上被子:“少他妈废话,让你找人到现在还没找到,干什麽吃的。”
薛既言难得理他,面向周然,笑道:“关键是那个人请他喝完酒就跑了。”
周然凑近他脑袋看看,没什麽大问题:“还挺坚实。”
祁进顶着一脑袋纱布转了下脑袋:“……”
周然问:“调监控了吗?”
薛既言:“调了,黑漆漆的,那人带着口罩裹得跟蛹似的,还在找。”
祁进愤愤道:“要是我知道是哪个傻逼,一定揍得连他亲奶都不认识。”
薛既言正儿八经地问:“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祁进啐了一口:“我能得罪什麽人?”
周然在病房配的沙发上坐下来,拿出手机漫不经心地点着。
祁进气不过:“过来看人也不带点补品。”
周然眉眼不擡:“你配吗?”
祁进哽了下。
薛既言推了推眼镜,问:“你配吗?”
祁进:“……”
周然双腿交叠给酒吧的老杨发了条消息。
与此同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祁进和薛既言停止拌嘴。
祁进躺回床上,劈头盖脸地把脑袋蒙住。
薛既言无语,只好替他喊了声:“进来。”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探出一个脑袋。
薛既言惊讶:“你怎麽来了?”
周然擡眼看清来人,勾唇低头回复消息。
祁进在被子里睁开眼睛听动静。
许蜜提着果篮,尴尬地笑了笑,站直身体推开门进来,看到床上鼓起的包,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