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时不时地擦过亚瑟的手背,温热的气息拂过亚瑟的额头和敞开的领口。
亚瑟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两人交叠的手和那缓慢移动的领带上,心跳快得像是要挣脱胸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极度暧昧的张力。
领带系好了,一个比之前更简约利落的结。
沈砚辞却没有立刻松开手。
他的手指顺着领带滑下,最后轻轻捏了捏领带结的下方,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亚瑟还捏着领带尾端的手指。
他的目光从领带缓缓上移,最后定格在亚瑟敞开的领口处,那一片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肌肤上。
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呼吸也略显急促。
亚瑟被他看得浑身发软,脸颊滚烫,连耳根都红透了。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沈砚辞的视线猛地定格在他水润的唇瓣上,眸色瞬间深得吓人。
他握着领带的手微微用力,将亚瑟又拉近了几分,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心脏的跳动。
就在亚瑟以为他又要亲下来的时候,沈砚辞却猛地松开了手,转开了头,声音紧绷得像是拉满的弓:
“衣服应该送到了。”
几乎是同时,门铃响了起来。
是助理送干净衣服来了。
那暧昧到极致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亚瑟猛地回过神,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向后跳开一步,脸颊红得能滴血,手忙脚乱地跑去开门。
沈砚辞依旧坐在沙发上,抬手有些烦躁地松了松刚刚系好的领带结,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有些紊乱的呼吸。
眼底,是尚未褪去的浓重暗色。
赛马场的赌注
自打“衬衫事件”之后,亚瑟和沈砚辞之间那层窗户纸,虽然还没彻底捅破,但也薄得跟蝉翼似的,吹口气都能破。
两人心照不宣,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无声地较劲和试探,空气里整天都飘着甜甜腻腻又噼啪带电的因子。
项目进展顺利,正好赶上英国赛马赛季的高潮——皇家阿斯科特赛马会。
这种场合,皇室成员自然是标配出席。
亚瑟早就收到了邀请函,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他拿着那张精致无比的邀请函,溜达到了沈砚辞的办公室。
“咳,”亚瑟装模作样地敲了敲开着的门,探进个脑袋,“沈总,下周阿斯科特赛马会,有个商务接待包厢,空了几个位置,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也算是……体验英国传统文化?”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公事公办,但闪烁的眼神和微微发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沈砚辞从文件里抬起头,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又落在那张邀请函上,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