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全身僵硬,低着头,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根本不敢看台下那些暧昧好奇的目光。
他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和台下压抑的兴奋低语。
沈砚辞似乎故意放慢了动作。
他的呼吸温热地拂过亚瑟的耳廓和后颈,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和酥麻。
终于,搭扣似乎系好了。
亚瑟刚想松一口气,悄悄往前一步拉开距离——
沈砚辞却突然俯身,凑得更近,嘴唇几乎贴上了他的耳廓,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低哑而危险的气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解不开……”
“就只能跟着我了。”
亚瑟浑身猛地一僵,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他……他在项链上做了手脚?!
他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摸颈后的搭扣。
沈砚辞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他的动作,一只手更快地、看似自然地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动作。
另一只手则最后调整了一下项链前端蓝宝石的位置,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锁骨处的皮肤。
然后,他才直起身,拉开了距离,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对着台下微微颔首,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耳语根本不存在。
聚光灯闪烁,掌声雷动。
亚瑟却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僵在原地,脸红得透彻,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剩下那句“解不开就只能跟着我了”在脑海里疯狂回荡。
这个疯子!
偏执狂!
控制狂!
他居然……用这种方式……当着所有人的面……
台下,西班牙的胡安王子看着这一幕,脸色不太好看,酸溜溜地对旁边的人低声说:“啧,真是大手笔啊……”
而亚瑟,在最初的震惊和羞愤过后,感受着脖颈间那沉甸甸的、冰凉的宝石触感,和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的、沈砚辞指尖的温度……
一股极其复杂的、夹杂着震惊、羞恼、却又无法抑制的悸动和甜蜜,像藤蔓一样疯狂地缠绕上他的心脏。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已经走下台、重新融入人群的沈砚辞的背影,眼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发酸发热。
他咬了咬下唇,突然抬起手,不是去解项链,而是轻轻握住了胸前那颗冰凉的蓝宝石,指尖微微用力。
然后,他转过头,对着刚才说酸话的胡安王子,扬起一个极其灿烂又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声音清晰地说道:
“正合我意。”
失控的“感谢”
慈善晚宴结束后,亚瑟几乎是飘着回到寝宫的。
脖子上那串蓝宝石项链沉甸甸的,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着他晚宴上发生的一切。
沈砚辞那句贴在他耳边的、带着灼热气息的威胁——
“解不开就只能跟着我了”
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
他对着浴室镜子照了又照。
项链的确美得惊心动魄,皇家蓝的宝石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
但他笨手笨脚地摸索了半天,愣是没找到颈后的搭扣到底有什么玄机,好像就是个普通的暗扣,但又似乎比普通的要紧一些,徒手很难掰开。
这个认知让亚瑟的脸又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