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刘骁的学业生涯,堪称史上最“豪华”配置。
帝师是翰林院最有学问也最古板的老先生
但自从皇帝某次“无意间”提起“太子若瘦了一两,太傅的年俸就扣一两”之后
老先生的教学方式就从吹胡子瞪眼变成了春风化雨,还会时不时关心一下太子的颈椎和视力。
武艺师父是御前侍卫统领,皇帝的心腹爱将,教导起来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生怕太子殿下磕着碰着。
以至于刘骁觉得自己不是在练武,而是在进行某种皇家尊享版康复保健操。
最离谱的是皇帝本人。他几乎成了太子的“首席陪读”。
刘骁读史书,他就在旁边批奏折,但耳朵竖得老高,一旦听到儿子有片刻停顿或轻叹
立刻放下朱笔:“骁儿可是累了?歇会儿!福安,上参茶!上点心!”
刘骁练字,他就在旁边观摩,时不时发出真诚的赞叹:“好!这笔力!有朕当年的风范!不!比朕当年还强!”
刘骁与东宫属官讨论政事,皇帝也会“恰好”路过
然后“顺便”听听,听完还要“简单”点评几句
其核心思想通常是:“我儿见解独到!尔等需尽心辅佐!”
刘骁常常哭笑不得:“父皇,您日理万机,不必时时陪着儿臣……”
皇帝理直气壮:“陪伴太子成长,就是最大的国事!”
内心:朕要占据儿子所有的时间!让侯府那些旧记忆无处容身!
虽然父皇的陪伴有时让人压力山大,但刘骁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沉浸式”皇家教育下,他的进步神速。
而且,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父皇那份笨拙而热烈的爱,这让他心中暖暖的
也逐渐真正将这位帝王视为最亲近、最依赖的父亲。
威远侯府在经过接二连三的风波后,彻底学会了“低调”。
威远侯崔衍更加深居简出,除了必要的上朝和公务,几乎闭门谢客。
小周氏更是称病不出,一心礼佛,为远方的儿子(太子)和近处的儿子(胡青)祈祷。
府中下人也被严厉约束,不许在外谈论任何与太子、皇宫相关的话题。
整个侯府呈现出一种“富贵闲人”般的宁静,与京中其他勋贵府邸的热络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种反常的低调,反而让一些有心人觉得侯府深不可测,更加敬畏。
然而,总有例外。
因太子“赏赐”宫花,更加坚信太子对自己有意!只是碍于皇帝和规矩才不敢明示。
她开始变本加厉地打扮自己,终日研究胭脂水粉、华服美饰,并频繁出席各种京中闺秀的聚会
言谈间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太子与我自幼相识”、“太子最懂我的心思”之类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