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棕哥”和他手心传来的温度,比任何良药都能让刘棕安定下来。
他会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然后再次陷入沉睡。
几次之后,刘骁似乎也习惯了这份亲密。
他不再急于抽回手,有时甚至会趁着刘棕睡着,仔细地打量他。
看着那张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平日里锐利深邃的眼眸此刻紧闭着,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竟显出几分罕见的脆弱。
刘骁的心不由得软成一团,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心疼和……一种陌生的悸动。
他想起了刘棕昏迷前那句石破天惊的“我心悦你”,脸颊不禁又开始发烫。
心跳加速,却奇异般地没有感到厌恶,只是无比的混乱和一种不知所措的羞赧。
这个男人,用生命爱着他,护着他。
一次,刘棕醒来,感觉唇干舌燥,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刘骁见状,立刻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了温水,轻柔地润湿他的唇瓣。
那专注而温柔的神情,让刘棕看得痴了,忍不住极轻地唤了一声:
“骁儿……”
刘骁动作一顿,脸颊瞬间红透,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他飞快地瞥了刘棕一眼,对上那双深情的眸子,立刻像受惊的小鹿般垂下眼帘,手下动作却不停,声如蚊蚋地应了一声:
“……嗯。”
没有斥责,没有回避,只是一个害羞的、默认般的回应。
刘棕的心中瞬间被巨大的狂喜和希望填满,连背后的剧痛似乎都减轻了许多。
他不敢再造次,只是贪婪地看着刘骁害羞的侧脸,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刘瑾在处理完紧急调查和安保加强后,亲自来探视刘棕。
萧子染自然陪同在侧。
他们进入营帐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
太子刘骁坐在榻边,正小心翼翼地给趴卧的刘棕喂水,动作笨拙却极其认真。
刘棕的眼神则完全胶着在刘骁身上,那其中的情感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
看到皇帝进来,刘骁吓了一跳,慌忙起身行礼,脸颊还有些未褪的红晕。
刘棕也挣扎着想行礼,被刘瑾按住:
“伤重至此,不必多礼。”
刘瑾的目光在两人之间不动声色地扫过。
他是何等人物,刘棕那几乎毫不掩饰的眼神,以及自己儿子那异样的羞涩和慌乱,如何能瞒过他的眼睛?
他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棕儿对骁儿……竟然是这种心思?!而骁儿他……似乎也并不全然排斥?
这一刻,刘瑾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一方面,他震惊于这惊世骇俗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