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黑眸,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
“抱多久了?”
白奚没好气地瞟了一眼浑身僵硬的哈士奇,“没有很久,丢丢玩累走不动了。”
心里啧了一声。
傻狗。
看到贺缚苍就老实了,真怂。
以后怎么指望它当自己手中锋利的剑?
贺缚苍看着趴在青年身上的狗子,“让它下去。”
白奚眼里完全没有看到贺缚苍的喜悦,只有抱狗的沧桑。
“我倒是想啊,可丢丢不配合。”
贺缚苍眉目深沉,不赞同青年一副软心肠。
“别太惯着。”
白奚深呼吸一口气,感受着丢丢的重量,随口说,“没惯着。”
贺缚苍下车,见背对着他的哈士奇变成飞机耳,打开后排的车门。
“下来,自己进去。”
声音冷硬,吓得哈士奇一激灵。
怀里的狗子低声呜咽了一下,白奚虽然心累,但对丢丢有特殊情感,没办法坐视不理。
好声好气和向着他的贺缚苍说话,“哎,别那么凶嘛。”
白奚对着打开的车门弯腰,丢丢借力窜进去,老老实实坐在后排,装模作样地张大嘴打哈欠。
见哈士奇乖乖坐好,白奚绕到另一边,坐在副驾驶上。
从旁边的纸盒抽出两张纸巾,白奚低头看到自己胸前的两个浅浅的泥爪印。
他带丢丢走的都是干净的路段,不知道狗脚上哪里来的泥土。
贺缚苍在旁边开车,白奚坐在柔软舒适的座位上。
仿佛被后排的哈士奇传染,昏昏欲睡。
念头
181
回到家,明明只出去了半天,白奚却产生一种想念的错觉。
给奚奚擦干净四只爪子,白奚躺到沙发上,舒展四肢,霸占一整个沙发。
脚底触及到贺缚苍的大腿,脚趾不老实地在腿上按了按。
白奚像一只在外奔波一整天回到家的小动物,由于环境太过舒适安逸,开始无意识在窝里打滚。
家里没有外人只有彼此,白奚看向不远处的花束,瞳仁里倒映着落雪玫瑰的影子,眼里仿佛绽放开大片绚烂的花。
白奚调整姿势,改卧为坐,靠近贺缚苍,拽住对方尚未解下的领带。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微微用力,贺缚苍被领带带动向前,身体前倾,拉近和白奚之间的距离。
并且这个距离又无限接近的意思,白奚甚至能清晰看到贺缚苍淡粉色的唇……
“……”
指尖好似被烫到,白奚噌地松开手。
一脸严肃地抬手,挡在他和贺缚苍之间。
他本意只是想把领带抻直,看看上面的暗纹,手上没用太大力气。
是贺缚苍自己靠过来的!
白奚手肘压在膝盖上,微抬下巴,一副矜贵大少爷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