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都跪好後,乔望东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趁手的物件,只好把靠在屋门口笤帚攥在了手里。
重新回到他们身後,铁青着脸的乔望东像极了要点卯的阎王爷,目光来回在他们兄弟三人之间兜转。
啪!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任何的征兆,这一下就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乔望北的後背。
“哥,哥哥哥……错了,我错了!”
那一下差点把乔望北的五官抽变形了,身子前倾重重地栽倒在地上,扭动挣扎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撒了盐的蚂蟥。
刘淑琴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疼,不是装的。
因为,她听到了笤帚快速划过空气时的那一声响。
乔望东的手劲儿很大,哪怕乔望北穿着厚棉袄,後背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乔望东:“咱妈养你几十年,你是咋报答咱妈的?把房子骗走不说,还把咱妈赶回来住?!”
“我没,我没有……”
啪!
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又一棍就又落了下来,直接把蜷在地上抽痛的乔望北给打直溜了。
“还想狡辩?!”
乔望东用笤帚指着他的头,恨铁不成钢道,“咱爸咱妈从小最疼的就是你,你可倒好净做点这狼心狗肺的事,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这教训来得猝不及防,把刘淑琴的脑子都给震懵了。
还以为只是说两句,原来是真的要动手啊。
看到乔望北在地上挣扎扭动的样子,刘淑琴不禁悠长地呼出一口气。
爽~!
要不是想着自己血压高,不能轻易动气,她就想把这些白眼狼好好打一顿了。
现在好了,总算有人能替自己出这一口恶气。
啪!
说完,乔望东又朝着他的大腿抽了一下。
疼得乔望北眼角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妈!妈我错了,错了错了……”
看着他向自己伸来的手,刘淑琴没有回应。
他不是知道错了,只是疼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乔望北,乔望西和乔望南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在咬紧牙关的同时也攥紧了拳头。
嘭!
又是想刚才一样,乔望东再次来了一次突然袭击。
这次棍子是打在了乔望南的背上。
乔望南身上穿着一件羽绒服,羽绒服里蓬松的鹅绒吸收了绝大部分的力,让这一下打在身上时基本感觉不到疼。
见乔望南没反应,乔望东又使出全力再次抽打了一下。
嘭!
笤帚把落在羽绒服上时又是一声闷响,倒是有一些细碎的鹅绒从衣服的缝隙里溜了出来。
“哥,我知道错了!”
乔望南不敢硬挺着,而是赶紧弯下腰,朝着刘淑琴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个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要脸,是我对不起咱妈,是我没有照顾好咱妈!”
乔望南认错认得很快,哪怕眼眶里没有泪,也硬是把脸憋得通红,非要挤出几滴。
他的心里清楚着呢,如果不想挨棍子,就得赶紧认错,否则大哥只会打得更狠。
来回搓着膝盖向前,乔望南紧紧抓着刘淑琴的裤腿,“呜呜呜”地装出哭泣的声音:“妈,我真的知道错了,之前都是我不对,我不该找你们要那麽多钱,我不该不管你们!”
乔望南哭得认真,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
殊不知,当他正准备直起身,继续向刘淑琴忏悔自己的过错时,乔望东脚上的那双棉鞋已经擡起来,并朝着他的脊梁骨重重地踩了下去。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