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来,你又待如何?”
“佛念既然口口声声说不接受我,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大半夜兴师动众到枕霞楼?”
还搞出这副阵势,做出这样被辜负真心的表情。
正常的男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这杭州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啊,还是说他们现在其实是在蜀地。
谢清言深觉自己要是不激马文才一下,等他真的变gay子了,又发现她其实不是gay,那自己的下场恐怕会很惨。
马文才真没想到她被自己抓住了之后还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谢清言虽然说没做什么,他也信那会儿他见到她那会儿的神色是没做什么的样子。
但他就是不舒服。
不管怎么说,谢清言来了这么个地方就是事实。
而这个事实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
马文才冷嗤道:
“为什么?”
“因为你自己跟我说你思慕我,寸心如狂之类的话,转头来这种地方作践自己。”
谢清言道:“啊?”
马文才脸上尽是横生的戾气:
“怎么?难道来这种地方找乐子不是作践自己吗?”
谢清言认同道:
“确实是,这种事没有买家哪来的卖家。”
“但我作践自己,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接受了我的心意,那我肯定不找别人,问题你这不是没接受吗?”
她觉得这番话虽然激烈,但也挺入情入理的,管天管地,还能管一个跟你表白过的人去不去青楼?
还大半夜的上门抓人。
什么人啊?
她本以为马文才听到这话,必然无言以对,一时之间惭愧不已。
发觉自己在某条错误的道路上走着,立马回转脚步,走回正道。
成为一个笔直的,性取向正常的男子。
毕竟他那天那么恼火来着,说明他的原生倾向还是很正常的。
可能在男人太多的书院待久了,性压抑了。
然而,马文才听着她这番流畅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跟她预想中的恼怒和羞愧或者醒悟这些表情,绝对扯不上一点关系。
他脸上那种戾气仿佛被一种看不明白的情绪所代替,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却朝她看过来。
马文才若有所思,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那我要是接受了,你会如何?”
谢清言缓缓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