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奇怪,以往他娘只会干捏他脸蛋,亦或者将他头揉成鸡窝的坏事。
季深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季千柔。
季千柔轻咳几声,“我好像听到村长叫我了,我过去一趟。”
说完就跑了。
季蕊原是在与凌枝瑶比较红梅头花与栀子头花哪一朵更好看,突然指着季深的头道:
“哥哥,你的头花好漂亮啊!”
季深:“……”果然。
季深红着耳根将兰花样式的头花从头上拿下来。
动作虽快,却也小心翼翼。
“哥哥,你的头花好好看,我能跟你换换吗?”季蕊拿出红梅头花。
她的头花也好看,不过季深的头花好像更好看。
季深摇摇头。
很多事情都可以让着妹妹。
但……这是娘给他的。
专门给他的。
“那好吧。”季蕊略有些失落,但很快又高兴起来,“我跟阿瑶姐姐去找婶婶们!”
得了新头花,怎么能不给婶婶们看看!
季千柔背着手在队伍里慢悠悠走着。
嘴边还挂着得意、猖狂又可恶的笑容。
系统腹诽:坏女人!
至于当面指出季千柔的恶劣……
目前还没有权限将投诉页面藏起来的系统表示: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马贼们还被绑在树上,经过此事,队伍也不打算再动身,而是就地休息,天亮后再行出发。
篝火簇簇,该是风平浪静、万物安歇的时刻。
但季千柔却听到了几分不和谐的哭声。
小孩子的哭声。
马粪里的珍珠
在季千柔的侧前方,就有一户人家在打孩子。
怎么说那都是自己手底下的兵,季千柔眨眨眼睛,走过去询问情况:
“牛哥、牛嫂,孩子调皮了?怎么在打孩子?”
牛嫂又抽了孩子两下屁股,声音里却带着哭腔,“季娘子,大丫这孩子太不听话了!”
“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将他生下来,他刚生下来那么小一团,差点活不下去!
我跟孩他爹好不容易将他养大,他居然问我们‘你真是我娘,我爹真是我爹?怎么证明。’这种话来。”
说到伤心处,牛嫂流下两滴牛眼泪。
牛哥也很悲恸,扯了腰带又往大丫屁股上抽了几下。
大丫:“呜呜呜。”
牛嫂:“呜呜呜。”
季千柔脸色一僵,“牛嫂,你别哭啊。”
牛嫂不想哭的,但她特别难过,难过自己想不出这问题的答案来。
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证明孩子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又是孩子的爹娘呢?
牛哥:“唉!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