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麦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他:“你一个月开四千,你住五星级啊?”
张灯说:“所以说,说来话长。”
“我觉得你背叛了我们打工族,”黎麦感觉脑子一阵眩晕,直接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贵价床垫加柔软的被子把她的身体包裹住,“一切都是假的,我受到了欺骗。”
张灯说:“那你起来说话呢?”
“只是这边没有合适的住处而已,”张灯说,“我需要住在这个商圈。”
黎麦含恨撑着身体半起来,然后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富二代吗?”
张灯也做含泪状:“只是嫁给有钱人而已,你知道我过得多辛苦吗?”
“住在五星级哭吗?”黎麦说,“滚啊,你小子。”
张灯:“好啦,不开玩笑了,我其实是为了执行某个秘密任务而来。”
黎麦说:“知道啦,早就猜到了,你俩都神神秘秘的。”
“跟我有关吗?”
“是啊,”张灯说,“和你姐姐也有关系。”
黎麦:“需要我配合什么吗?”
卫原野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看见他们两个在房间里愣了下,停下了自己每次一回家就要先进卫生间的这个连锁动作。
黎麦道:“哈喽啊,有钱人。”
卫原野:“?”
“你住这儿?”卫原野在众多疑问中,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那我住哪儿?”
黎麦:“这么不欢迎,很简单啊,隔壁给我开个房间,就把你老婆还给你。”
卫原野又把衣服穿上,干脆地问:“住几天?”
黎麦:“你真没出息。”
卫原野:“三天?”
黎麦被别人的爱情火光烤得有点疲惫,她又陷入大床之中,拉着长声道:“先开三天吧。”
卫原野又匆匆地下楼去开房间去了
黎麦说:“还是当你的电灯泡好,当黄晶晶的电灯泡,那男的只会给我介绍丑男人。”
张灯:“简直是恩将仇报。”
“是啊。”黎麦感慨道,但是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张灯和父母的关系很简单,就是谁都不关系谁,张灯的父母虽然不爱他,但是也并不对张灯施加言语或者肢体上的暴力,和黎麦的家庭并不一样。
黎麦道:“天呐,我化妆品还没拿,明天怎么上班啊?”
张灯问:“你明天还要上班啊?”
“当然啦,”黎麦理所当然地说,“天塌了也要赚钱啊。”
张灯说:“你不去看看你姐……”
黎麦:“我可以下班去,我不能再请假了。”
“部长要调走了,”黎麦说,“新的部长也许会在现在的组员里选择,也许会是从外地调过来,上次我们参加培训,我听说大概率是在我们参加培训的人里选择,我迟到了,也许会是洪姐。”
但是黎麦心里也还残存着一些希望,她道:“我俩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单身,但我比她年轻,资历浅,所以这方面我没有优势。”
张灯说:“不过你的工作态度比她认真啊。”
黎麦:“她也很拼的,而且很懂人情世故,老板认识她,还挺喜欢她的。不过我也有一个优势,你知道是什么吗?”
张灯不知道,黎麦低声道:“我是外地人,我在本地没有依托,我只能拼命干。洪姐家里是本地的,她家庭情况很好的,不用太拼命。”
黎麦很自然地消化了自己的痛点,并把它当做了自己的长处。
张灯说:“好吧。”
黎麦又躺下了:“但我也知道我没戏啦,不过最近还是不能请假,不能别抓到把柄。”
“靠,”黎麦道,“你有好吃的吗?我一说到工作又想吃东西了。”
张灯去找卫原野给自己买的那些小蛋糕,黎麦抱怨道:“怎么都是这些长胖的东西啊?”
然后一边塞进嘴里:“这个好好吃啊我的天。”
张灯道:“是你做的那个全案,旁边那家的,卫原野最近天天去那里加班。”
黎麦伸手叫停:“打住,禁止秀恩爱。”
张灯从善如流:“好的。”
但其实张灯也不是有意在秀,只是卫原野的痕迹已经完完全全地覆盖了他的生活了,很多时候他都已经没有办法把卫原野摘出去去叙述一件完整的事情了。
黎麦道:“吃完这顿我明天真的减肥了。你不吃吗?”
张灯拒绝了,他在黎麦家吃得差不多饱了。但是黎麦是不懂饥饱的,她只是想把自己的胃撑满,只要还有余量,总觉得不吃点什么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