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布斯王都附近的海拔比较高,一片片山峰,现在银装素裹,在让人意外的阳光照射之下,显得浩瀚圣洁,俨然一座金山。
行军路上,凯撒骑着马,身上锋利的铁甲包裹的严丝合缝。
一眼看去,只见冷冰冰的铁甲,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感觉到他在仔细打量这这片天地。
一旁的斯索纳指了指前面的巨大山脉。
“这应该是格拉底夫山脉,我还是第一次来,下一次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整个山脉将霍布斯王都围绕,而这里的起义军早就弃城逃脱了。
所有遗留的王都民众,没有了起义军的强制奴役,纷纷南下,打算去已经被占领的康斯坦郡谋生。
这块无主之地,未来势必是兵家争夺,哪个小民也不敢在这长留。
凯撒骑马看着远处的山,并没有回答斯索纳,他摇头,时间一晃,现在已经近三月了。
他们抵达霍布斯最北端,沿着边境走了一圈,直到快到极地无人区,才往南回拔。
骑士团慢慢的回到了康斯坦郡的东风城,已经是三月了。
在伯爵的精心运作下,国王不得不传诏书,宣布了他孙子和孙媳这康斯坦领主的合法地位。
这下子,长子一脉继承罗斯林盖,次子一脉有了康斯坦。
伯爵认为,自己以后应该不用为两个儿子的继承争端而左右为难了。
三月上旬,骑士团跟随伯爵从东风城准备着回到拉沃森,伯爵打算庆功。
在军队往拉沃森大营返回的同时,伯爵与两个儿子,一起商定了重新划分康斯坦地区的行政地图。
他们把整个康斯坦郡从原来的五个镇划分为九个镇。
又重新把这些镇赋予了新的地区名称。
原本的东风城,被伯爵一分为二,把东部的山区和西部的海岸线分开,切断了纵深。
东部更名为埃因威顿,西部名为邓弗姆林。
至于林开,库兹涅,沙尔乌斯,瓦伦多夫,这四个地方,也被揉碎了分成了七个镇。
不过,伯爵还没有把要封赏的人想清楚,他打算回了拉沃森问问几个老侍从怎么看。
…
拉沃森。
由于气温回升,冰河化冻,冰层薄了许多,所以大军是分九路从不同的地方,找坚固河面过河的。
过了河,又开始往拉沃森大营归拢。
伯爵和侍从官等士兵都归营了,才回到拉沃森。
回来的那天,是个艳阳天,一众男爵骑士和侍从,骑士家眷,都在城门外等待伯爵的大驾,好在伯爵跟前报喜刷脸。
庄园里,奥利维娅没去那人挤人的地方,管家还觉得意外,但转念一想。
该做的都做了,现在露不露脸,恭维不恭维,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午后,奥利维娅在庄园里叫仆人准备了一盆热水,准备了剃须工具,还有剪子和铁梳。
而凯撒也吃完了赐宴,带着从村子里出去,随行的几个士兵回来了。
这几个月不在家,凯撒看哪儿都觉得新鲜,宅子外多了一个花圃,湖泊和溪流也开始化冻了。
一群仆人围出来,给他和士兵们前后拾掇,凯撒表面冷峻,实则近乡情怯地回家,受仆人赞颂都觉得有些难为情。
他看见奥利维娅,百感交集,又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她拽进浴室里。
奥利维娅一边说着这几个月庄园里的事情,给他剪了过长的头发,又剃掉他脸上毛茸茸的胡子。
随后又帮他狠狠的搓了个澡,她总感觉,这人出去了几个月,浑身脏兮兮的,得好好清洗一遍,有什么话等洗干净再说吧。
凯撒也乖乖的坐在浴桶里任由摆布。
洗了个把小时,奥利维娅才把他放出来,给套了件袍子。
她一边系扣子,凯撒一边解,随后一把将人横抱出来,压在枕头上,短短的胡茬磨着她的纤细脖颈。
小别胜新婚嘛,奥利维娅一脸淡定,轻轻一笑,任由这人拱来拱去,轻轻抚摸着脊背,指尖一圈一圈的划。
他将鼻尖深深的埋在她的头发里,贪婪地攫取气味,手不老实,嘴里念叨着。
外面好冷,好大的雪,吃不好睡不好,天天都想回家,那地方简直不是人呆的,还要跟一堆臭老头子住一个营帐。
听完这些嘟嘟囔囔,奥利维娅觉得他又可怜又好笑。
像个在外面被人踹了一脚的狗,格外粘主人,委屈巴巴的,格外难哄。
顺着他折腾了一下午,这人才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