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那舞会是干什么用的,全国的贵族都来北方,苍蝇一样围着她。
她不想要的人围着她,想要的人却缩在边上什么也没有表示,二小姐不是一个能忍的人,当场便把他叫去发了好大的一通火,她很生气,一个什么都能做到的人,竟然连表达自己的勇气也没有,如果他再这样,那她就干脆接受别人去。
高斯里只好追上去替他自己辩解。
眼下地区正是发展的时候,外面的局势也不稳定,他时时刻刻都要围着冶炼和军工转悠,这些技术又还尚未发展到最成熟的时候,且研究的过程充满危险,他怎么敢让任何人等着他呢。
不过,扯破了窗户纸,高斯里和莱妮最后还是将话说明白了。
伊森与亚当两个刚成年的小孩不懂爱情,他们摇了摇头,不去打扰他,继续加紧干自己的活
书房里,贾格布刚刚将今年秋收的成果汇总交到了领主面前,他前脚出门,后脚凡希就进屋了。
“消息有了。”
她走进书房里,将一张纸条从袖子里拿出来,交了上去。
奥利维娅先打开这纸条,看完后,她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国王的身体不好了。”
凯撒闻言,也一脸讳莫如深。
实际上,奥利维娅在系统上就能看出来国王的行动轨迹,他老人家确实在战后生了病,到底年纪上来了,现在的足迹就没出过城堡,不像从前还能经常出门打猎。
凡希又低头说道:“我还听说,自打两位王子在埃因威顿不欢而散,回程路上他们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到了王都,王储立马就提议换了王都城防的指挥。”
奥利维娅与凯撒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恐怕,这两个人很快就要刀兵相见了。
等到那个时候,他们一定会各自笼络各方势力,来为自己增添胜算。
奥利维娅和凯撒都知道,他们是谁也不会帮,如果国王真的不在了,骑士团被侍从官们带着分崩离析各自给二位王子投诚,那就是埃因威顿的机会。
看着形势到了这个程度,她便知道,是时候加速这一切,让埃因威顿更上一个台阶了。
对此毫不知情的凯撒紧急地叫了手下的人进行了一次会议。
九月过后,十月来临,王都出了一件惊天的大事。
国王在花园里散步时,忽然疾病发作,瘫倒了下去,成了半身不遂的样子。
这消息不胫而走,王储和王后一个继母一个继子正在争夺政务的决策权。
首先被争夺的对象就是王都城内的神职人员以及掌握了直领军队的侍从官,其次才是外面的这些贵族。
然而,当各方的信件传到全国各地时,整个北方却都把目光看向了埃因威顿。
那里看起来一片寂静,没有任何表示,似乎谁也不想搭理。
但临近的几个男爵和子爵已经能够看出来了,凯撒将兵力全都调到了对南部的郡治边线上。
北方人都知道,国王换成谁来当都跟他们关系不大,是谁掌权都一样会给他们各种好处来稳定人心。
但是,埃因威顿的态度是真能决定到他们的衣食住行的,所谓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没有一个北方领主敢于跟近处的地头蛇唱反调。
故而,在王都权力博弈白热化时,整个北方以德拉乌伦河为中轴,两岸的所有领主全都整齐划一的寂静了起来。
他们在等待讯号。
而此刻的埃因威顿,奥利维娅也在等待讯号,她时刻盯着系统上的标记,关注着国王的健康状态。
十月,天气寒冷,北方开始寒霜满地,在埃因威顿的纺织工坊,棉花纺织处飞絮漫天。
棉花已经摘过了籽,先梳成精棉绒,再拿去纺机拉成纱线,最好的纱线比头发还细,拿来纺织成厚棉布,再往里填充棉花,制作成棉内胆,可以用来给军装加厚。
士兵们在配合调动时眼巴巴的期待着冬天的新衣裳发下来。
大约十月中旬,冬季的一整套军需就送到了各地,要出勤的士兵最早得到装备,至于军官和骑士,为了区别开,大衣的外面镶嵌的是麂皮,内里镶着棉花。
对于大部分的骑士来说,这都是及时雨,他们每天都要往返地区的营房听安排,又要回到自己管理的辖区。
在埃因威顿西侧边缘的煤矿上,那里已经从土务的管理范围移交到了军队,士兵们亲自运输矿物,确保熔炉厂和军工厂的需求不受任何影响。
随着紧锣密鼓的准备,局势到了暴风雨来临前寂静的夜晚。
同样的故事再次发生在王都,就像上帝的诅咒一般,国王过世了。
在遥远的王都,一模一样的地方,一模一样的情节再一次发生在了王室中。
王后与公爵联手挑起了政变,骑士团和南方贵族有一半都为他们作战,与王储势均力敌。
血腥的战争顿时在王都内部掀起,骑士团分崩离析,各自为政,南方贵族乱成一锅粥,天上传信的飞鸽密密麻麻,地上人人草木皆兵。
而此刻的北方呢,大体上平静的像一块石头,似乎依旧与往常一样,紧紧的凝聚着。
埃因威顿堡垒内,十几封信件,盖了章,封装好后准备送到德拉乌伦河岸的所有领主手中。
奥利维娅准备带队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