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看起来像是桃花花瓣的印记,不规则的花瓣,浅浅的粉,小巧精致。
凌丙辰看得入神。
不知为何,凌丙辰很想拨开江时雨的衣领,触碰一下那片浅粉花瓣。
江时雨感受到一道炙热视线,她转头与之对视,疑惑道:“怎麽了?我脸上有脏东西?”
凌丙辰回过神来,摇头道:“没有脏东西。”
只是有点好奇。
凌丙辰心中如是道。
江时雨没多想,问道:“怎麽没看见阿留,他回城里去了吗?”
凌丙辰道:“我允了他两日休憩,他便上山去了,说是要给他家里的妻子抓点兔子再回城。”
江时雨双眼放光:“传说中的捕猎吗?!”
凌丙辰看她好像很兴奋的样子,问道:“……你也想要兔子?”
江时雨激动点头。
凌丙辰道:“等着。”
说罢,凌丙辰当真起身,从地上拿了一把小尖刀掂了掂,带着尖刀往山脚去。
看着凌丙辰远去的背影,江时雨大声提醒:“别伤了它啊,我还要养起来的!”
凌丙辰略一怔顿,回道:“好。”
约莫半刻钟後。
南方的山林在秋季依旧一片绿悠悠,仅有少数树木染上秋色该有的枯黄,若非遥望山下一大片被秋收完尽的稻田田埂,便感觉不到季节变换。
山中空气清新,四周静谧。
一只黑靴小心翼翼落在杂草之上,凌丙辰在灌木丛中凝神静气,冷凝的目光如两道利刃,直直盯着不远处一只灰色野兔子。
凌丙辰轻轻拾起一枚圆润小石子,眸光一凝,正要|掷|射|手中石子。
谁知,突然间,一道清脆声音响起,在静谧的环境里尤为突兀。
兔子一惊,耳朵瞬间立起,立即蹬腿跳入草丛。
只在一瞬,“咻”的一声,石子迅速飞出,精准击中跳在空中的兔子腹部,兔子“咕呜”一声坠落在草丛上。
这一击力度刚刚好,不会伤及兔子性命,又令兔子疼得跳不起来,兔子只能在草丛上费力弹动身子。
击中了兔子,凌丙辰转头去看方才发出异响的源头。
灌木丛中露出一个人头,出来的人正是侍卫阿留。
阿留躬身请罪:“陛下,属下一不小心踩中枯树枝,打扰您捕猎了,望陛下恕罪!”
凌丙辰道:“无妨,已经抓到了。”
凌丙辰眼神一顿,目光停留在阿留左右手抓着的猎物上,说道:“三只兔子,收获颇丰啊。”
阿留有些腼腆地嘿嘿一笑:“猎的越多,我家娘子定会越开心,她在家中左右无事,多养几只也好陪陪她。”
凌丙辰若有所思。
哄开心啊……说不定他也能试试靠这个赚点分值?
凌丙辰问道:“还有其他哄开心的方法吗?”
阿留闻弦知意,惶恐道:“这……皇後娘娘与小人娘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属下不敢妄言。”
凌丙辰道:“但说无妨,朕绝不怪罪于你。”
可是伴君如伴虎……阿留咽了咽口水,额头渗出冷汗,慌乱中搜寻着一切不会出错的回答。陛下定然是想哄皇後娘娘开心,可他自家娘子所喜好的,通常都是买不起的东西;而普天之下所有贵重之物,皇後娘娘勾勾手就能拿到。
两个完全不同身份的人,在哄开心这事儿上,哪有什麽共同点呢?
阿留灵光一闪,忽然一个恍然大悟:“陛下,属下斗胆……我……我娘子跟我说过,她最遗憾的就是当年婚礼办得匆忙,总期望有朝一日能补办一场盛大婚礼。若是真能重办一回,我家娘子定然开心不已。”
皇後娘娘的婚礼虽然隆重盛大,可陛下这新郎官却缺席了呀,说不定皇後娘娘很期盼两人重新举办一回呢?
凌丙辰垂眸沉思,片刻後,他摇头道:“兴师动衆就为几个分值,太不值当。”
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