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丙辰脑袋深深低着,看不到任何表情。
江时雨说道:“陪我走走吧?下雨天空气特别清新,感觉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一样。”
凌丙辰点头,与江时雨在屋檐之下沿着寝宫周围漫步。
凌丙辰一直没说话,江时雨一擡头,见凌丙辰眼睛有些发红,表情带着些许酸楚。
——凌丙辰……这是快要哭了?
——这麽委屈的吗?!还是说这就是娇夫必须进行的戏码?因为娘子的遭遇而感到过于心疼难以自抑之类的?
凌丙辰演得这般情深意切,江时雨只好祈祷他顺利拿到更高的娇夫分值。
***
三日後。
江时雨发现了,凌丙辰最近几日特别特别黏她。
前几日,自从她强行逼着凌丙辰去上早朝之後,凌丙辰总算肯踏出时宁宫。
而後,凌丙辰一旦结束早朝便把所有奏折都搬来时宁宫,每一日都是直接在时宁宫之中批阅起奏折来。
凌丙辰甚至还把常穿的衣物丶常用的刀剑武器丶纸笔墨砚什麽的常用物品,统统搬到时宁宫。
江时雨看着那一箱一箱“行李”擡进来,把时宁宫填得越来越满,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夫君……不回自己的寝殿了?”
凌丙辰一脸受伤道:“我想天天看到娘子……娘子不想看到我吗?”
江时雨道:“也不……咳,我是觉得……”
凌丙辰好似没听懂潜台词一样,他欢欢喜喜抱着江时雨,脑袋蹭来蹭去,开心道:“我就知道娘子也想每天都见到我,好喜欢娘子!”
江时雨:“……”
感觉最近的凌丙辰特别像一只求偶期大狼狗,过分的黏,过分的活泼,过分的爱意满溢。
有时候她甚至会産生幻视,看到凌丙辰身後有一条狼尾巴,摇来~摇去~
疯了吧……
江时雨心想,小娇夫正在为贤惠值而努力奋斗,她也不好打击积极性。而且最近小娇夫特别照顾她的小菜苗,日常相处之时几乎是言听计从……好吧,只要大狼狗乖乖的,为了分值而暂住一阵子的话,也算是可以接受。
江时雨还发现了,凌丙辰最近似乎特别特别忙,但若是问在忙什麽,凌丙辰从来不说。
“嗒。”
凌丙辰从一个两米高的木架跳下来,他擦掉额头的汗,两手抓着刚做好的架子晃了晃,确定稳定性之後,他转过头来问道:“娘子,你觉得这个架子够用吗?”
江时雨鼓掌道:“够用够用,夫君竟然还会做展示架,好厉害!”
前两日,江时雨只是随口一说“若是有个高高的架子就好了,可以更好地摆放小菜苗盆栽。”
凌丙辰当即一口应下来,说他能做一个。
江时雨本来以为凌丙辰大概会安排下人采买一个回来,没想到凌丙辰竟然撸起袖子自己整了一个木质展示架出来。
被夸夸的凌丙辰一脸幸福傻笑,吭哧吭哧跑过来贴着江时雨,问道:“已过正午,娘子可是要午睡了?”
出现了。
凌丙辰总是趁江时雨睡觉的时候跑出去,然後在江时雨差不多醒来的时候急急忙忙赶回时宁宫。有时候是午睡过後,有时候是天色即将破晓的时分。
事实上凌丙辰有事情要忙也很正常,没必要这麽赶着回来贴贴抱抱。
江时雨只是从中发现了些许别的异常——凌丙辰可能自己都没发现,他每次回来总会带着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