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群人惊讶道:
“方才听到惨叫声,上面发生什麽事?”
“怎麽了,大哥怎麽……?!”
“旗主怎麽也一身伤?谁干的?”
此时,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蜷在角落里的江时雨身上。
“……无碍,一场误会。”落魄旗主从地上勉强爬起,啓口道:“下去,继续任务。”
现场没有一个人动,无人应声,屋内只剩断断续续的哀嚎声。
一个是昔日的大哥,一个是新任的总旗,现在伤的伤,残的残,手下其馀人都犯了难,似乎站谁都不见得好。
“别忘了,我是旗主。”
说罢,旗主拾起地上短剑,一瘸一拐走到下身满是鲜血的人身边,轻笑道:“走好,胯下之辱……不用还了。”
“……你……!”
匕首刺入身体,地上的人痛苦片刻,终是咽了声。
“……大哥!”
一个手下忍不住哀呼一声,旗主拔出短刃,暼了一眼,那手下到底还是缩了回去。
旗主把散乱的头发向後放,稍作整理,向前走出几步,待他走近时,江时雨方才清晰看到他的面庞,好眼熟,但江时雨一时没认出来。
“……出来吧。”
他半蹲着伸出手,似乎也怕了江时雨那手段,特意隔了些距离,补充道:“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手滞在半空,许久没有回应。见江时雨仍是戒备神色,他轻笑一声,道:“忘了我吗?”
江时雨凝眸片刻,不确定道:“酒楼的……?”
江时雨只大约记得此人名字带个“晟”,先前在酒楼,这人塞给她一个珠子,一直也没机会退还。
“看来还没忘全,是我。方才惊到你了,现下都安全了,过来我这边吧。”
他将手向前深了一些,示意邀请。
江时雨犹疑片刻,联系先前种种,直觉此人性格反复无常,不可轻易相信。但此时江时雨没有更好的选择,她若无其事地将带血簪子插回发髻,假意忙着整理头发而略过那双手,顺其自然地站起来,平静道:“许久未见,你怎麽会在此处,还当了‘旗主’?”
“说来话长。”
两人走近了些,江时雨才看清楚何今晟浑身是伤,脸庞也带了彩,她寒暄般问道:“没事吧?”
“无碍。”
何今晟面露尴尬,干咳一声,转而道:“先前我在外面守着你,怎麽突然醒了要出来,是饿了?”
“嗯,有点饿,想找些吃食。”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太热了想洗澡吧,生一个身旁这个变态会做出什麽事来。
“店家已经被迷晕,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估计没办法做吃的给你了。”
江时雨:“……”
看来凌丙辰消失的原因找到了,多半也被迷晕在屋里。
何今晟摸了摸怀里,拿出一个用绢帕包着的小东西,将之打开,发现怀里的糕点已经碎得不成样子。
何今晟苦笑道:“这也吃不了了。”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