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心放松下了,魏莱有些困倦,她开始赶人。
“你该回去了!”
最近几天,舒羽宁回家去住了,说是他爸妈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临近高考,怕出现什么意外,他必须回家住。
所以,整栋楼就只有她跟程等,她见他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先发制人。
她说完话,程等只是掀了掀眼皮,双手放在膝盖上,懒洋洋的说:“我有点难受,开不了车。”
魏莱:“所以呢?”
“我能不能住这?”他低声询问。
“不能!”
“为什么?”
“这里没有你的睡衣。”她说。
“有的。”
魏莱不信:“哪里有?”
他指了指天花板,魏莱猛然想起来,上次,他跟舒羽宁一起住在四楼房间。
不对,是在她床边打地铺。
所以,他的所有洗漱用品,包括睡衣,换洗衣服都有。
……
魏莱不再搭理他,她起身准备上楼,程等跟在她身后。
魏莱径直走进自己房间,程等也很自觉的跟了进来。
魏莱:“?”
“你跟着我干嘛?”
某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怕你害怕,陪着你。”
魏莱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更可怕!”
说完不再搭理他,拿着睡衣去洗澡了。
半个小时后,她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只见程等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本魏莱最近在看的书,见到自己,他扯唇笑了下。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魏莱见到他嘴巴在动,应该是对自己说了什么,但刚刚洗澡的时候她把助听器取下了,现在俩人的距离有点远,她听不清程等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她问。
失聪的人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把音量提高,但本人察觉不到。
此刻就是这样,程等被她吓了一跳,微微蹙眉看着她,似乎在思考什么。
魏莱见他不再开口,就自顾自的坐到床上看手机,何其多微信上给他发了很多条信息。
她点开一看,是他跟季风满身是泥的照片,鞋子都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很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