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不一样,她把傅总的面子反复按在地上摩擦。
夙音看他还搁哪儿杵着,问:“还有事吗?”
助理勉强保持微笑,把东西好好地收起来,藏在背後,“是这样,在下今天过来还有一事,请问夙小姐的主治医生在吗?”
他得了解一下病情以防昨晚的事再次发生。
小护士弱弱插话,“主治医生休假了。”
“那夙小姐现在是……哦——”
助理脑中灵光一现。
昨天那麽晚了,这位夙小姐独身一人闯到二号院,是谁,不仅知道她在哪儿,还能把倔强的病人带回去。
是院长!
所以,他应该去问院长!
助理眼中了然一切,他悟了。
夙音默默地退後两步。
怎麽感觉这位的病比他那个主人还重。
为了防止自己想错,助理还留了个心眼,趁夙音犯困的功夫小声问护士:“夙小姐和院长……”
小护士大惊:“你怎麽知道!”
助理:“!”
果然,他就知道!
“亲眼看到,并不难猜。”
小护士为难地说:“那你记得保密啊。”
那种事……违背医德。
助理一愣,又恍然大悟。
院长亲自看管,算开小竈,确实不宜大肆宣扬。
“放心,我都懂的。”
两人视线相交,从彼此眼中看见了安心。
夹在中间偷听的顾祁安:“啊?”
都懂啥?
田筱默默听着,从中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她深吸一口气,悄声问:“他们说的院长是?”
“就是咱们疗养院的院长。”顾祁安想了想,补充,“院长叫谢凌序。”
好耳熟的名字。
田筱眼珠子倏地瞪大,不就是那天夙音口中的他!
她好像也懂了。
从二号院离开後,助理又去了一趟院长室。
院长喜静,一个人单独住一个院落,也没有配备助理,他按了好几次门铃,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
扑面而来一阵湿意,院长似乎刚洗过澡,身上披着一件外套,有水珠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条滑落,滚过喉结,滑进衣领之内。
助理才发现院长喉结上新长了一颗红色的痣,以前从未见过。
谢凌序随意站着,发丝上沾了水汽,服帖地垂着,少了几分昨夜里的锋锐。
“什麽事?”
助理回神,像往常一样递上文件和笔,汇报两家合作项目进度。
末了,他说:“院长,我想问一下夙小姐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