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怨张笑颜,都是她,才导致老孟见色忘友,多了一个人自己就不是最重要的了,张笑颜真讨厌!
老孟真是瞎,居然会看上她,脑残配瞎子天生是一对。
生理期
“她家还挺好吃,下次还来。”张笑颜边走边说,满足的抻个懒腰。
虾锅辛辣的感觉至今还在她口腔里跳动,虾仁真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美味。
傅溶跟在她身后,拎着水杯慢悠悠走着,闻言也只是一笑并未说什么,想吃就来天天来都没问题。
反正她会陪着对方,做什么也好,吃什么也罢,都会陪着她的。
俩人吃完饭回去已经是下午七点多,到了盛夏时节,这个时间点,依旧是灯红酒绿天边不见暮色。
剧组资金有限,张笑颜又是个配角,哪怕是江恕塞进来的,在生活方面也没什么特殊优待,住的是剧组标配标准间。
就一间房两张床,刚好她和傅溶住在一起也方便照顾。
一回到酒店,张笑颜就瘫在床上,来回翻两个滚,长叹口气:“舒坦!吃完就睡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舒服的事。”
“嗯,养好膘就可以宰掉吃肉了。”傅溶漫不经心附和一句。
张笑颜立刻翻身做起来:“你说我是猪?芙蓉你飘了,老板都敢说。”
“怎样?”傅溶站着,手里拿着一罐啤酒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张笑颜怂唧唧道:“不咋样。”
满脸都是我弱小可怜又无助,你怎么可以欺负的亚子。
傅溶扑哧一乐,拉开啤酒仰头喝一口,慢悠悠道:“想不想听故事?”
“你说你说。”张笑颜立刻从床头拽一包瓜子过来,吃瓜必备嗑瓜子。
这都是酒店原来就放的消费品,所以随手一抓就抓到了。
傅溶本来以为这些事情她不会和任何人说,可是今天张笑颜问,她突然就想说了。
人都是群居动物,没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害怕失望罢了,既然现在有人愿意倾听她,让她不在孤独,那为什么不迈出一步呢?
选择相信,把自己倾身托付,任何张笑颜想知道的一切,她都愿意告诉。
“她叫吴悠,以前不长这样,也算清秀可人的邻家小妹,我和她是二十岁那年认识的,她大我两岁。”傅溶喝口啤酒,确保自己可以完整的讲述当年点滴。
傅溶都二十九了,大傅溶两岁不就是三十一,看着还和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似得,不得不感慨现在整容技术发达。
张笑颜心里还是佩服那些去整容的人,到底是在脸上动刀子,要承担很大的风险,她们很有勇气。
傅溶继续道:“我们是打工认识的,在一个酒吧卖酒。”
她抬眸看一眼张笑颜,又快速低头,傅溶从不认为自己做过的任何职业见不得人。
靠自己的劳动赚钱没什么可见不得人,可是这一刻,面对张笑颜,她真的特别希望没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
酒吧卖酒说的好听是推销是服务员,但是到底怎么卖怎么服务,大家都是个成年人,都心知肚明。
张笑颜不知道傅溶心里的想法,也并没有多想她是怎么卖酒。
那是傅溶的过去,她可以知道,但是没有权利指手画脚,所以无论怎样傅溶都是她的朋友,一个人的人品如何不需要她的工作来做佐证。
“卖酒很赚钱,只要肯下狠心,一夜赚个几千块不成问题。”傅溶叹口气,捏着啤酒罐仰头喝一口。
坐在张笑颜对面,道:“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爸妈,我爸是精神病过失杀人一直在监狱医院,终身□□;我妈一个人带我,每天也就只能做零工零活,好不容易我长大可以赚钱了她却病了。”
傅溶扑哧一笑,眼眶发红,道:“积劳成疾的肝癌,好在发现的时候是早期,还可以治疗就是医药费比较贵。”
“可是我就那一个妈,贵也得治,所以就去卖酒了,认识吴悠。她给人的感觉很单纯,在我需要钱到处筹钱的时候,她还把自己的钱借给我,不要利息也不急着我还。”傅溶颇有些感慨一笑,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
听到这,张笑颜心里知道了七八,同时也很心疼那个青春年少的傅溶。
生在什么的家庭是没得选择,在那样的家庭傅溶可以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傅溶继续心平气和道:“后来有一次,她说需要钱找我借,很快就给。大家都是朋友我明白有难处的滋味,立刻就把所有的钱都借给她了,包括我妈的医药费,那时候距离我妈下次付钱还有一段时间。”
“拿了钱以后,吴悠就消失了,大约过了两个月我才知道她借了高_利_贷还不上才会选择这种方法跑路。”傅溶喝了罐里最后一点啤酒,眼眸赤红眼里都是怨恨。
她道:“吴悠所有高_利_贷的担保人都是我,她给了对方我的裸_照以及我妈妈医院的地址。高利贷找上门威胁我,不还钱就把裸_照给我妈看。”
听到这里,张笑颜已经彻底气愤了,骂道:“真不是个东西,你裸_照那种东西她怎么会有?”
“是ps合成的,但是我妈一定会信,我除了还钱也没有别的办法。”傅溶冷笑,为自己当初的识人不清。
张笑颜扑过去,把人抱住:“抱抱你,都过去了。”
“是啊,过去了。”傅溶圈住她的腰,心里毫无波澜。
的确都过去了,后来她妈死了,葬礼之后傅溶就通过俩人以前共同的朋友,找到了她把人丢给了高_利_贷。
据说后来挺惨的,至于吴悠是怎么从高_利_贷手里逃出去,又变成了今天的吴副导,她都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