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张笑颜又道:“这种话我已经说了无数遍,婉蕖,这是最后一遍。你好好休息吧,我在门口守着。”
啪嗒——
门开了又关,病房里就只剩孟婉蕖了。
黑夜是寂静无声的,孟婉蕖闭上眼,脸上冷静被子里的手却紧紧握成拳,努力让自己不能失控。
要一步步来,目前情况还不算糟糕,还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不能慌,绝对不慌。
思绪被突如而来声音打断,病房门打开,门外早就没有了张笑颜,进来的是秘书。
小a跑进来,举着手机大口喘气:“老板,陆总,陆总电话。”
“怎么了?”孟婉蕖接过电话。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让她眉头紧蹙,下一刻挂了电话,立刻道:“联系私人飞机,带个医生,回月港。”
“老板,你的伤……”
“没事,去准备,你只有二十分钟。”
“好的,老板。”小a匆匆去准备。
打水回来的张笑颜靠在门边,听到了刚刚的里面的话,微微垂眸,放下热水壶,双手抄兜离开了。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吗?怎么反而自己磨磨唧唧了,真是病得不轻。
——
已经是夜里了,路灯明亮。
张笑颜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路灯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常。
其实张笑颜挺喜欢夜里,一个人行走,可以让她思考很多东西。
除了不太_安全没什么缺点,张笑颜记着高三的时候,冬天,她和孟婉蕖、陆漫溪一起送别肖上音的时候。
也是差不多这样的黑夜,四个姑娘都喝了酒,谁都没控制住离别的情绪,四人报团哭了好久。
也就是那时候,她偷偷吻了孟婉蕖。
好像个虔诚的信徒,终于窥得她的神明,小心翼翼的隐藏拙劣心思,也挡不住越来越失控的心跳。
高三那年冬日。
在孟婉蕖生日别墅的天台上,白天下了雪这会还在堆积着,厚厚的覆盖在别墅阳台上,院中树木上,并没有化。
她们那天吃的bbq烤肉,买了好多东西,陆漫溪也从家里拿了不少好酒,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其实不太笑得出来,高中三年,肖上音已经是她们的一份子,最好的朋友,这个人要离开,这个团体就有了裂痕,不想笑也只能强颜欢笑。
“干杯!敬阿音!祝你,前程似锦。”陆漫溪是第一个举杯的。
故作洒脱大笑,可是红红的眼眶怎么也遮不住,还硬是笑着,要多难看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