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烟棠歪歪头,在晃动的珠钗间锤了锤有些酸涩的脖颈,“好啊,你说说。”
江春漾的视线跟着她的动作,发觉她顶了一天沉重的凤冠,脖颈定酸得厉害,突然道:“你先将凤冠摘了,等小爷写好递给你。”
溪烟棠倒没想到他会先这么说,神色上下扫过他,敛了神色,起身走到铜镜前,依旧嘴上不饶人,说出来的话也带上些许莫名的滋味,“你倒是有心,估计没少关心旁的姑娘吧。”
闻言,男人眉心一动,反倒是接着她的话,得意地反击道:“那可不,可有不少姑娘迷恋小爷的风姿!”
叫你提旁人!
溪烟棠“噔”的一声将卸下的珠钗摔进首饰盒里,江春漾立马噤了声。
红烛烧了半支,溪烟棠头上的珠钗终于被卸个干净。
想起还有场约法三章要走,她不耐地起身,走到方桌前的,江春漾登时将宣纸递了过来。
溪烟棠略微扫过上头的话,嗤笑出声。
江春漾却又重复一次,“约法三章!”
溪烟棠挑眉,静等他的动作。
江春漾:“第一,不能同床睡,不许馋他身子!”
溪烟棠翻了个白眼,却依旧点头。
见她点头,江春漾乘胜追击,“第二,不管什么原因,绝不可逼他读书!”
溪烟棠:“我还没有那么闲!”
男人挑眉,“但愿如此。”
“第三,绝对不能喜欢上他!”
溪烟棠终于受不住了,露出一个十分无语的表情,指天起誓:“我溪烟棠对天发誓,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可能喜欢江春漾!”
“若是喜欢了如何?”
“那我就……不得好……”她恶毒的自咒还未说完,却被男人截断,“大可不必,小爷可不想因此背上一条人名。”
“那你说如何?”溪烟棠问。
江春
漾浅笑一声,眼神略带几分柔情道:“如果你当真喜欢我,那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他说得模棱两可,甚至不像一个条件,更似是调情。
氤氲的烛光迷蒙了眼,男人浅笑的容颜似是刻进了回忆的年轮,溪烟棠睫毛颤动,神情恍惚慌乱地扯下视线,指尖捏着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