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徐县令与徐夫人时开门见山,几人在见到分析过这群人攻打矿山的布局便明白过来。
看着上面周密的布局,徐县令的眼底还是略微暗淡一瞬,道:“世子这份布局虽然足够周密,也在得知异常时先发制人,但昭县始终是将军府的地盘,对矿山的了解也终会强过世子,此番怕是局啊!”
“什么?!”溪烟棠登时内心一急,“是矿山会出
现异常么,杜思衡会在矿山设置埋伏?”
“不至于。”徐夫人跟着凑了过来,“如果是三天前小公子便知晓了世子攻打的想法,恐怕这三日矿山的东西便被秘密送走了,虽然一切表面无异,但他难免会有密道。”
……
与此同时,矿山处──
萧瑟的秋风将松针吹得摩挲一阵细响。
硝烟弥漫,寒风吹起男人明黄的发带,无数火光冲天,矿山如白昼,将军府不少私兵武器落地,蹲在矿洞中央,显然已被制服。
江春漾站在人群中央,火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颚。
刺史眉头紧皱地观望四周。
郡王带兵仔细搜查一番,确认无误后,面色阴沉,一脚踹向刚刚偷袭的黑衣人,恶狠狠地瞪着牛眼,“狗东西,刚不是还狂得很!如今还不快如实招来!”
一声闷哼传来,黑衣人唇角流下一行血迹,他啐了一口,轻嗤一声,“你休想!”
紧接着,他视线划过江春漾,轻蔑地勾了勾唇角,“就算世子爷算计如神,但那又如何?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计划周密一朝扑空,功过相抵,你当如何啊──”
见他说得洋洋得意,江春漾不紧不慢地动了动眉心,随即荡漾一个笑来,“那你也算计错了。”
月色下,少年眉眼肆意,悠哉悠哉地从中抽出一张字条,“一朝扑空在我计划之中,我并不是不知兄长去将军府的消息,只是偏中你下怀,来这矿山里寻密道罢了。”
“在昭县的消息,我不如你们,但在江城,一切皆在掌控。这么久,矿山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锻造的兵器偷偷运走,只留下一地矿渣,这怎么可能?
早在半个月前,整个矿山便被围得水泄不通,就算追溯再早,周遭也已经有了江城暗探,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
杜思衡心似玲珑缜密,又有将军在旁指点,怎么会想不到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若我猜得不错,此处是假,密道后才是真正的矿脉吧?”
言罢,黑衣人神色一凛,眼神闪烁。
明灭跳动的火把在山上投射一片片人影。
一股风顺着袭来,吹起了男人鬓角的发丝,江春漾眉心一跳,
“有风?!”
闻言,人们四下观望,烛光跳动一处处火影在矿洞内闪得杂乱无章。
江春漾顺手从黑衣人身上扯下一根发丝,柔顺的头发弯腰耷拉下去,不过片刻,便再次直起身来,在空中舞动。
刺史道:“果真有风,莫不是这暗道就在这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