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琉七不是很懂为什么只是一句正儿八经的“我来避雨”,从迟川祈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在调情一般。
可能是这人眼睛长得好看,声音又温柔,硬件达到了,自然容易让女生产生联想。
迟川祈又拿出一把蓝色的折叠伞,“顺便还你的伞。”
这伞都借出去好久了,付琉七差点忘了还有这回事,眨了眨眼,把伞接过来撑开,跟他一起走出报刊亭的亭檐。
两人速度都不快,几乎像是在雨中散步了。刚开始没人说话,付琉七偶尔瞥过去几眼,都能看到伞檐下此人的唇扬着。
她又低头看了看,非常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任何招人笑的因素。
实在忍不住问,“你一直在笑什么?”
迟川祈这才慢悠悠地看过来,“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你穿校服。”
付琉七第三次低头。
实验校服是灰蓝相间的低饱和颜色,左胸前的位置贴着圆形的校徽刺绣,往下一点的位置别着写着班级姓名的塑料铭牌。
其实整体来看,校服的版型和配色还行,就是布料实在不怎么样,当抹布都嫌它不吸水。
“是我穿校服很丑吗?”
这次他回答的很快,“没有,很好看。”
顿了顿,又补充句,“只是刚开学怎么没见你穿过?”
付琉七指了指自己,“我一个转学生刚开学哪来的校服。都是开学后才订的,订完又等了一个多星期才拿到。”
迟川祈叹了口气,“难怪。”
走的再慢,也有走到头的时候,到了被爬藤覆盖的那栋房子前,屋里的饭菜香已经飘了出来。
一楼灯光明亮,拉着半透的窗帘,暖黄色光柔和而温馨。
迟川祈突然叫住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糖抛了过去。
付琉七正想说她不是很爱吃甜的,低头一看是盒润喉糖。
正好是她能用上的。
“最近上火了?我听你嗓子有点哑。”
小姑娘捧着糖,闻言摇摇头,“没,是最近加入了一个广播社,用嗓子的地方比较多。”
刚说到前半句,迟川祈又开始笑,笑完抬手在她额头敲了下,眼神实在是意味深长。
然后什么也没说,熟练地推开没落锁的院门进去,比进自己家还自然。
付琉七站在院门口,一脸莫名其妙。
她就没见过比迟川祈笑点还低的人。
许姨在厨房里煮粥,听到家门口多出来的男声,出来看了眼,又回去往沸腾的锅里添了一碗水。
迟川祈换好鞋进来,跟许姨打了个招呼,问出付流司在二楼后,立即往楼上走。
许姨握着锅铲感叹:“朋友俩关系真好,这么急不可待的。”
付琉七倒是觉得,比起急不可待,他更像是兴师问罪去了。
她没跟着上去,在厨房里被许姨投喂刚洗好的蓝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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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付流司背对着楼梯坐在懒人沙发上打游戏,迟川祈从他身后走过去,背后一个锁喉把人撂在地毯上。
付流司还以为是放学回来的某只狗胆大包天意图谋反,忍住脏话扭头,看到迟川祈后沉默几秒,实打实地骂了个脏字出来,“操,怎么是你?”
“兄弟。”迟川祈摁着他,声音幽幽,“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你妹在实验一班……你连我都防?”
“什么没跟你说过你又没问我。”付流司压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狗屁,“就你那二两肉我防你个蛋。”
被骂了,但迟川祈反而看着还挺开心。
付流司用力把他推开,从地毯上坐起来,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么快就周日了?”
“周五。”
“周五你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