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表情挺平静的,付流司一开始还以为她在开玩笑。
毕竟她不是那种会受离家出走的性格。
但她说完这句话后,又忽然高深地叹口气,耷拉下来眼角,脑袋瓜重重垂下来,萎靡得像条落水狗。
付流司不喜欢她这个样子,直接揪着衣领把人从地上提起来,沉默几秒才问:“刘艺又欺负你了?”
“不是。”付琉七摇摇头,“应该是我欺负她了。”
付流司气笑了,“那你不高兴个屁。”
“欺负人为什么会高兴?”付琉七抬着眼皮看他。
付流司没说话,松开她的领子,又往下拽拽整齐,转身拿出钥匙开门。
他只是把手暴露在空气中几分钟,这会儿已经变得冷冰冰,也不知道她在门口寒风里待了多久,又怎么忍下来的。
越想越想发火,边开门边忍不住训她,“你就不能去小区外面找个奶茶店等?傻了吧唧的,说你是狗真把自己当成看家狗了。”
付琉七小声嘀咕:“那我怎么知道你和迟川祈出去这么久都不回来。”
“我晚上去送他滚蛋了,你今年都见不着他了。”
付流司把院门推开,扯着人进来后,又把门锁上。
动静闹得邻居家的狗一阵犬吠,不停地汪汪汪。
付琉七以为他肯定会趁机再刻薄她一下。
但他就只在门口冷嘲热讽了一句,进来就没再说话了。
打开入室门,屋里的暖气熏得人脸上暖腾腾的。
付流司换完鞋后直接进了厨房。
先打开了燃气灶,又打开了油烟机,明显是要做饭的动静。
付琉七慢慢换好棉拖鞋,一直听着他闹出来的声音走到厨房门口,看付流司往燃气灶上架了一口锅。
付琉七还没见过他下厨,毕竟他是那种宁愿饿着也要懒着的人。
忍不住期待地问:“哥,你还会做饭?”
“不会,我煮个泡面。”
付琉七悻悻应了一声,揉了揉冻僵的手,去客厅等待。
虽然平时都是拿热水泡泡面比较多,但煮起泡面来付流司也算是熟练工,五六分钟就煮好了一锅,拿了两个空碗出去。
出来看到付琉七已经把羽绒服脱了,就穿个毛衣,脸蛋有点红。
天黑没注意,也不知道是在外面冻得还是进屋后被暖气熏得。
放下锅,付流司又去翻箱倒柜地找来个还没拆封的体温计,推过去,“自己量。”
付琉七贴了贴自己的额头,感受不出来什么,把盒子拆了,发现是他拿来的是口表体温计。
付琉七懒得再去找什么酒精喷雾,她感觉家里也不一定有,就抽了张纸擦了擦,要入口的时候被付流司夺走了,嫌弃地说:“你也不嫌脏。”
他刚坐下还没一会儿,又站了起来,去楼上拿下来一盒小包装的酒精棉片。
这种小包装一般都是女生用来擦饰品的,付琉七撕开两小袋,仔仔细细地把体温计入口的那端擦了擦,入嘴之前说,“你怎么还有这个?”
“迟川祈买来擦耳钉的。”
付琉七刚好把体温计叼烟似的叼进嘴里,闻言高高扬起眉梢。
莫名其妙的,感觉有点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