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付琉七皱了下眉,“他说他爸不会打人的。”
“那确实不会。”
付流司看了她一会儿,表情由复杂慢慢变得平淡了,只是眉心还是蹙着。
他平时也是这么个全世界欠他二五百万的棺材脸,付琉七也没觉得奇怪,接着问:“那会怎样?”
付流司转身上楼,边走边说:“会把他拴在羽毛球上拍飞到南美洲。小狗,别跟着我,看你的狗血烂剧去,我要去厕所。”
“……”
一个喂鲨鱼,一个拍飞到南美洲,你俩可真是对好朋友。
付琉七停在楼梯的第五级台阶上,扶着栏杆对上面喊:“别吃太饱了!泡面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在厨房,你自己加一下水。”
付流司没有心思回嘴,付琉七顿感无聊地回到房间,出去玩拍的照片也没心思发了,躺在床上用平板追狗血烂剧。
一直追到最新的一集,困得眼睛快闭上了,才放下电子设备,去卫生间洗漱。
出来时,她顺便去厨房看了一眼,摆在微波炉旁边的泡面还在那里好好摆着,香肠和榨菜也在旁边好好的放着,动都没动过。
这都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付流司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吃饭,更何况她还提醒过他泡面准备好了。
付琉七感觉到有点怪异。
她没开楼梯间壁灯,手机打了个光上楼,走到楼梯中层发现客厅里没人,电脑也关着,又轻手轻脚挪动到付流司房间门口。
隔音一般,男人打电话的声音比较能清晰地传来——
“你说我把边度的头拧下来送给迟川祈当生日礼物怎么样?”
付琉七刚靠近就听到这句暴言,被口水呛出了咳嗽,弯下腰连咳好几声才停住。
再抬头时门已经向里打开了,房间里的光在木地板上打出一块棱角分明的平面图形,付流司站在门口,电话已经挂了,影子笼罩在她身上,锐利的眼神阴恻恻地盯着她。
“你在我门口蹲着干嘛?”
付琉七又咳了一下,心虚地说:“我来给你送泡面。”
付流司看她两手空空,“那泡面呢?”
付琉七:“还没泡。”
付流司就没见过她这种这么没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哦不,狗。
付琉七直接侧身挤进了房间里,找出个矮墩儿坐下,一边新奇地打量着还算干净整洁的房间,一边问:“边度是谁啊?”
付流司看她明显不打算走的样子,只好从门口回来,靠着墙说:“迟川祈他爸资助的远房亲戚家小孩儿,傻缺一个。”
“那这个傻缺对迟川祈做了什么吗?”
“嗯,做了不少,迟川祈没去夏令营的事儿就是他主动揭发的。”
“那他主动揭发这件事,是因为很缺钱吗?”
“都混到跟迟川祈同吃同住了。”付流司懂她的意思,诡异地笑了下,“他缺个毛,就是纯想看迟川祈受罪。”
终于问到了想听的部分,付琉七却一时半会儿没说话。
怎么会有这种坏人。
付流司也一脸燥气,明显是被这个边度烦得不轻。
她这才继续问:“那迟川祈除了挨骂,还会受什么罪?”
付流司没立即回答,看了付琉七一眼,见女孩儿一脸担心,收了收脸上表情。
模模糊糊地说:“就没收手机,关禁闭那些呗。大人都要脸,倒不会打人什么的,更不会真的把他拍到南美洲去。”
付琉七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好像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回消息这么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