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川祈又连续听了两遍,才慢吞吞说:“应该不是,她正常说话就是这个样子。”
她,女字旁的她。
她是谁?
闵世毓困惑地看向迟川祈,又听对方问:“不用管内容,你觉得这三段录音像是一个人的声音吗?”
闵世毓好像明白他这些天的大课间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他觉得能让迟川祈忙碌了这么多天,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事情,于是又戴上耳机,认真地把三段录音听了一遍。
这回,他基本能确定个百分之七八十了,放下耳机说:“第一段和第三段似乎是同一个人,第二段跟其他两段不太像。”
迟川祈把复读机拿了回来,点点头,突然笑了一下。
“谢谢你,世毓。”
“我还以为是我听太多魔怔了。”
迟川祈没有继续往下说,闵世毓也不打算问,看着他把复读机的存储卡拔了塞进口袋里,去前几排拍了拍翟智文的肩。
这时,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语文老师拿着一沓试卷走进班,已经做好要上课的准备。
对上翟智文疑惑的目光,迟川祈只好先改口说:“课间来找我,有点事儿问你。”
青云班昨天进行了一次小测,第二天就出成绩,刚上课,语文老师就让第一排的人就把卷子发了下来。
语文只测了作文,迟川祈拿到自己卷子看了看,只扣了四分。
语文老师批分时喜欢把分数写的很大,笔锋能把试卷都划烂,放眼望去,闵世毓能很清楚的看见前边和左右两边人的分数。
不出意外的话,迟川祈的作文分又是全班最高。
刚好老师也在说这个事情:“这次作文小测呢,班上的迟川祈同学又拿了最高分。大家下课的时候把人家卷子借来看看,看看这个逻辑的严密性和文章的思想性,还有看看人家写的那手字!不要光背一些网上的万能模板,那拿不了高分。”
被当众夸了,迟川祈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后腰抵着椅背,眼皮半阖,视线垂落在卷子上,有几分懒意。
闵世毓感觉他是有点困了。
语文老师又说:“迟川祈,你以前的作文试卷还留着吗?”
迟川祈抬头,声音平淡:“还留着。”
“好,你下午整理一下全部拿给我,广播站缺素材,文教组那边让我交十几份范例文过去。”
这是相当高的褒奖了,全班人都看过去。
听到“广播站”三个字之后,迟川祈慢慢坐直了,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闵世毓也愣了下。
真巧啊。
万众瞩目中,迟川祈说:“好。”
枯燥的四十五分钟作文讲评结束后,翟智文风一般地从前排刮到了后排。
“表哥,你好牛啊,你要不毕业直接去卖范例作文吧?咱们哥俩一个学校一个学校的开讲座捞钱。”
迟川祈弯腰翻找着抽屉里的旧作文,没空搭理他。翟智文已经把他桌上未收起来的高分卷子拿起来欣赏了。
“哇塞——这一手字写的,赵孟頫上身,柳公权再世啊。”
等迟川祈终于翻出来七八张,翟智文也刚好看完,上天入地吹了一通后,看表哥没搭他的腔,才话题一转问起了正事儿。
“哥你找我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