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琉七扯了下嘴角,站起来了,“你t……你少听迟川祈扯屁,我在他嘴里就跟块海苔似的。”
付琉七一手握着他的手臂,一边扶着墙下楼,走了几级台阶说:“我感觉这会儿好像没那么疼了,不用去医院,你这儿有冰袋吗?我敷一下就好了。”
付流司糙惯了,脚扭一下什么在他眼里不算什么。
只是付琉七跟他又不一样,娇娇贵贵的,他才提出的去医院看看。
看她行动起来确实不像扭得很严重的样子,付流司点点头,“行,那你先去我屋里吧。你那房间刚装修完,油漆味道有点大。”
两个人慢慢走回二楼东边的那间房里,付流司收拾出来沙发让她坐着,自己去拿家用医疗箱。
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下她和一地的衣物,付琉七才觉得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散下来了。
付流司今天发了好大一顿火,虽然不是对着她,但她还是有被吓到。
说是被吓到也不太正确,更像是震惊。
毕竟这个人,在他们那个小平房里生活时,再生气也只是放些一点都不狠的狠话,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
哪怕看起来真像要过来跟她动手,也都是有迟川祈在的时候。她往迟川祈身后一躲,迟川祈再护她两句,这人也就顺坡下驴不跟她计较了。
从来没有今天这个样子过。
付琉七想起来还没给迟川祈发聚会地址,拿出手机先给他发了个定位,然后又补上一句:【我哥今天发了好大一顿火,我以后再也不敢当面骂他了。】
刚放下手机,付流司拿着冰袋还有个医疗箱从门口进来,要帮她敷脚。
付琉七:“你能先把这几只表摘了吗,我眼快被钻石闪瞎掉了,看出来你比我有钱了。”
付流司把冰袋递给她一个,自己去衣柜前把表全摘了。
付琉七脱了袜子,看脚踝只是稍微有些肿,确实没有很严重。
一边敷脚一边问:“哥哥,刘艺要变成我的姐妹了吗?”
“不可能。”付流司翻了个白眼,“付海东跟刘艺她妈结不了婚。”
“为什么?”
“因为三代之内不能结婚。”
付琉七抬眸,怀疑自己听错了,“……啊?”
“就这么恶心。”付流司在她旁边坐下,淡淡道:“我本来想等你搬过来再说的,没想到你居然先跟刘艺认识了,还混成了来给她庆祝生日的关系。”
“不是的。”付琉七察觉出他的不爽,立即表态说:“我俩只是一个社团的成员,关系不好的,我今天都不知道要来她家……你家,我以为就是去外面吃顿饭。”
说完,又小心翼翼地问:“你能告诉我刘艺和她妈妈到底怎么回事吗?”
“我不告诉你付海东在家里养了两头猪?”付流司抬了抬眼皮,“就是她们。”
“付海东跟刘艺她妈是姑表亲,念书时在一块儿被邻居发现了,在老家那边闹得很大。所以付海东才离家出来打拼,到了年纪就结婚了,一直也没回去过。”
“两个人多年后再遇,一个是下乡扶贫的慈善大老板,一个是房子被山洪冲塌、带着女儿无处可去的可怜寡妇。”
付流司冷笑一声,“他就给扶回家了。”
付琉七:“……那会儿爸妈离婚了吗?”
“没啊,蒋媛只知道那是他乡下表妹,看着又那么可怜,刚开始只是给了笔钱,还帮娘俩在自己家旁边租房找工作,当时咱们家就已经赚了点小钱,不是不能帮。”
“后来蒋媛怀疑付海东出轨,找私家侦探查他,就把事情全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