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杜雀看到,好奇道:“表姐一直盯着金簪瞧,怎么了?”看时,发现金簪特别,说道:“不像是北周的东西。”乾锦赶紧把金簪收起来。杜雀道:“表姐在意这金簪,对于表姐来说重要?”表姐脸红。杜雀虽不知晓男女之事,但是,看表姐样子,分明就是害羞,便也猜出几分。嗔道:“是表姐的情郎给的?”
乾锦脸一红,说道“不是。”杜雀说道:“怪不得你不肯嫁郡王,原来是心里有人。”乾锦只是羞赧的说不是,去不恼,反而窃喜。她喜欢那个少年,若新郎君是他就好。
杜雀说道:“表姐既然心里有人,为何不与那人私奔,都有金簪为信物了。明儿就迎亲了,表姐快做决定。”乾锦道:“金簪不是信物。”杜雀问:“那是什么,叫表姐这般紧张。”
乾锦想把前几日竹林遇到少年这件事告诉杜雀,正待说时,杜雀说道:“表姐若不打算逃婚,我也不勉强,郡王不能嫁,表姐保重。”杜雀叹息地就要回去,被乾锦拦住道:“表妹真的能够带我逃跑。“看见表姐态度转变,杜雀欣喜道:“表姐还不知道我,我鬼点子多着呢,只要表姐下定决心跑,我定然有法子。”
乾锦用力点点头,道:“我听表妹的,几时逃婚,现在走?”杜雀说道:“你爹在府邸,白日都是人,此时不能逃。”乾锦道:“表姐的意思是?”杜雀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晚上行动。”翁主问道:“今晚行动?”杜雀道:“是的,明儿就成亲,今晚不走,更待何时?”
跟乾锦说定逃婚这件事,杜雀就回去了,出来宁王府邸,行至半路,遇到一人,便是方才在皇宫与搭话的少女,是从衣着判断出来,纯白衣袍,帷帽遮脸。杜雀道:“你跟踪我!”少女笑着说道:“说话可要讲究凭证,我恰好路过此处,如何就是跟踪你了?”杜雀没心思跟她说笑,说道:“我很忙,你闪开。”杜雀就要走,少女笑着说道:“着急什么,有什么大事?”杜雀说道:“无可奉告。”说着,又是着急走。少女便在后边跟着,杜雀道:“你跟着我作甚?”少女道:“我也走这条路,怎么,这条路只能你走?”杜雀觉得此人简直不可理喻,她着急回皇宫安排晚上逃婚之事,实没时间与她纠缠,便直往前去了。
少女准备跟上去,一个侍卫闪现出来,说道:“将军,别忘了丞相吩咐您的事情。”少女不理会侍卫,直往前去,被侍卫挡住去路,说道:“请您别忘记老夫人的吩咐,叫您来上京之后,一切听丞相的,丞相着您监视宁王府邸,婚事不得有错。”
杜雀回皇宫,向皇上禀奏道:“我已劝了表姐,她不会成亲,今晚我就带她逃婚。”姜乾道:“朕说了,这件事情不用你管。”杜雀说道:“表兄相信我,乾锦已经答应逃婚。“姜乾不是不相信杜雀,而是这件事不能出任何差错,一劳永逸的法子,就是除掉乾锦翁主。说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杜雀说道:“表兄还是打算除掉乾锦表姐。”姜乾冷冷道:“是又如何?”杜雀道:“饶了表姐吧,只要不与郡王成亲,不就是了。”又说:“若被宁王知晓是您动的手,反而不妙。”姜乾道:“住嘴!不会被知道的。”杜雀说道:“表兄看这样可好,今晚我带表姐逃婚,若成了则是成了。若不成,则随您怎样。”姜乾不耐烦道:“随便你。”
杜雀从皇上那儿出来,马不停蹄就要准备晚上逃婚之事。才出来皇宫,听见一道声音响起,“什么事忙成这样,不如跟我说说。”杜雀顺着声音看过去,又是那个少女,杜雀说道:“我很忙,你没事别纠缠我。”说罢,慌忙去了。
少女在后边跟着,杜雀看了一眼,也没时间搭理她。少女落后跟着,风吹起帷帽,露出温温润眼眸,温润如水一双眸子,盛满了温柔还有担忧。
少女正准备跟过去的时候,又被那女侍卫挡住去路,说道:“将军,丞相有请。”少女皱眉,眼里霎时一片寒意,冷冷说道:“知道了。”眼神注视着前方那道身影,面露担忧。“将军,丞相传您,咱们还是别怠慢为好。”女侍卫催促道。将军不耐烦道:“我知道,不必催。”说着,仍是不着急见丞相,而是跟着杜雀。侍卫劝道:“将军快去见丞相。”将军道:“我不见又如何?”侍卫道:“我只好如实告诉老夫人。”将军狠狠望向她,幽幽讽刺道:“你真是我娘亲忠实的狗。”侍卫也不生气,只是说:“您说得极是。”
小将军无奈,在侍卫的胁迫之下,只得回相府。见小将军脸色不好,阴沉有恨,女侍卫说道:“您这般表情,恐会惹怒丞相,老夫人说了,一定听丞相的,不可在他跟前暴露不满。”将军不听,冷嗤一声,阴沉着脸,就往书房去。侍卫在旁苦劝:“您收敛下表情。”将军不听,只往前走,眼看就到书房门口了,这样杀气凛凛地冲向丞相书房,不好。不能任将军这般任性,女侍卫快两步,至将军身边,拼却了一切也要劝,扯住她衣袖,说道:“将军您。”正待说“您若不听末将的,末将不客气了。”
正待开口时,却听得头顶,一道温润的声音,说道:“见过丞相。”是温润的声音,跟阳光一样明媚的。是将军的声音?女侍卫抬头看过去,看见温润的脸,温润的眉眼,笑得温润明朗。当如何描述侍卫的心情,惊讶,难以置信,知晓将军表里不一,没想到,变脸这么快,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在丞相跟前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