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衍好奇地问迟书誉他拿捏住了江寒食什么把柄。
迟书誉卖了个关子,把宋时衍搂入怀里,偏偏不告诉他。
他不说,宋时衍也不追问,反正迟书誉会把一切安排好。
“你真的会放过江寒食吗?”
他犹豫了一会,问了一句。
宋时衍从没想过,江寒食如此恨他厌恶他,恨不得杀了他。
他一直把江寒食当作最好的朋友。
所以哪怕迟书誉告诉他是江寒食给他下的药,他也没什么真实感。
其实也挺奇怪的,说到底他和江寒食是一种人,不同病相怜也就算了,最终居然落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
宋时衍忘性大,过去的事也就过去了,他和江寒食见了一面,旁的感觉没有,忽然又饿了。
他这会会开车门了,乖乖上了车,偏头问迟书誉可以吃东西吗?
今儿本就是周末,迟书誉没什么事,现在也没了加班的习惯,问他想吃什么。
宋时衍当了这么久的猫,猫粮吃得够够的,唯一的大餐就是昨儿的家宴,简直什么都想吃。
果不其然,得到首肯以后,宋时衍的眼睛倏然一下亮了,里头涌起了一小簇星子。
他想吃什么便说。
可乍一想却说不出来。
麻辣烫,关东煮,火锅,还有别的什么。
吃了这么长时间的猫粮,宋时衍居然没啥兴趣了。
他摇了摇头:“算了,也没什么想吃的。”
他情绪实在算不上好,而且以往并不是这个性子。
宋时衍叛逆,总不听宋北川的话,挨了好一顿揍也不肯服软,宁肯节衣缩食也绝不主动和宋北川开口。
可对待旁人,他的态度却是极好的,能主动提什么要求已经是很不容易,更别说话说到一半不说了。
他嘴上没说,江寒食的行为还是给了他很大的伤害。
迟书誉无奈。
他并不想看宋时衍难过,捧着他的脸对上小青年的视线。
宋时衍努力掩盖住眼里的难过,朝着迟书誉挤出了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这人太重情义,谁对他好一点,要记上很久都不肯忘。
宋时衍不吭声。
迟书誉便鼻尖顶着他的,也不吭声。
终于,宋时衍受不住这无声的寂寞,往后退了两步,眼眶红了。
他将手揣在校服口袋里,时间正早,太阳背在身后,亮堂堂的。
“我们当时,一起逃课,一起上网,一起,什么都一起干。”
宋时衍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默默低下头,扯开视线,迟书誉知道他要哭。
太喜欢哭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