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喜欢多一点,还是害怕多一点。
迟书誉在他心里,早已变成了一个极重要的人,纵使他总是嘴硬,可也不得不承认,他很在乎,很珍重迟书誉。
他怕他生气,怕他有一天不喜欢自己了。
宋时衍缓慢地张开唇: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变回去,但是我现在会陪着你的。”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知道迟书誉担心他,怕他突然消失。
可是宋时衍没办法给他一个很好的保证,现在长出了耳朵,没有变回猫,以后呢?
要是以后再变回猫,又莫名其妙消失,他该怎么办,迟书誉该怎么办?
给出一个当下的现在的承诺,已经是宋时衍能力之内的,能给出最好的回应了。
“我不是因为你不解释而生气,”宋时衍给了台阶,谁不下谁是孙子。
迟书誉将头埋在宋时衍的肩窝,朝着他的锁骨吹气:“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就算不是最好的朋友,关系也差不到哪去。”
他俩什么时候是最好的朋友了?
以前不一直都是死对头?
宋时衍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迟书誉这么喜欢他,他俩到底怎么混成这种关系的。
宋时衍推开迟书誉的身子,认真地看他的眼睛:“你认真的?”
“我给你送围巾你也收,跟你聊天你也应,着急的时候还来过我家借宿,我们甚至在一起睡过。”
迟书誉一桩桩地数,“这都不算朋友吗?”
前面的还好,一提到一起睡,宋时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一下迟书誉的腰腹,脸又红了:“只是躺在一张床上,你说什么呢?”
纯洁的小白花终于被亲成了小黄花,迟书誉简直憋不住笑,他笑意很深:“我可什么都没说。”
“我们不是死对头吗?”他越笑宋时衍越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崩溃地说,“你老抢我班级第一,自从遇上你就没什么好事。”
“我每次考年级第一,”迟书誉心虚,“你都会多跟我说很多话,还会来问我题目……有一次赵生彩考了班级第一,你就跑过去问她题目了。”
宋时衍气笑了:“这就是你每天学到两三点,白天还认真学习的理由?”
迟书誉非常不要脸,大言不惭:“迟洺雨就是个二世祖,迟家等我继承,要年级第一有什么用。”
挺好,宋时衍啃了一口他的脖子,没留印,趴在他身上生气:“你知不知道,我考不了第一……”
他突然不想说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但是我高中的时候,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迟书誉知道他要说什么,没接话。
宋时衍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一直以为你也很讨厌我,早知道你这么喜欢我,我就光明正大地花你的钱,和你谈恋爱,不许你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