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舟想了下,认同地点了点头。
晋王与扈王此前有过节,况且晋王有在京城安插蛮人的本事,想来也不屑与扈王有关。
思来想去,纪兰舟打算不管晋王和扈王的过节。
毕竟不管那两方怎么闹都与他和景楼无关,现在最为重要的是春猎。
“咱俩一个脑子想不了两件事,”纪兰舟拉着景楼的手说,“还是想想如何让我赢下与你的赌注才好。”
景楼任由纪兰舟拉着他的手,小声道:“两个脑子。”
“什么?”
“你我二人,该是两个脑子。”景楼重复道。
纪兰舟一愣,爽朗地笑起来说:“咱俩之间还分什么你我。”
景楼的脸颊微微发烫,不由想起昨天夜里的事。
王帐内只有一张软垫,一床被褥,他不得不与纪兰舟同床共枕。
原本是在安安分分睡觉,却不料直到后半夜两人谁都没能睡着。
趁着从缝隙透入帐篷的微弱月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
景楼永远忘不了纪兰舟饿狼般泛着精光的眼神。
接下来就是一阵狂风暴雨。
他被雍王结实的臂膀搂进怀中,紧紧的几乎将血肉全部融进身体里。
黑暗之中,他们的气息与汗水交织在一起,当真是不分彼此。
景楼望向身边越长越高的人,心绪复杂,不甘地抿起嘴。
为何他就是不懂得拒绝雍王呢?
像是中了毒药,又像是被下了蛊,每每被人攥在手心后才后知后觉。
放肆之后只留下还未确定的那一颗悬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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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和小九整理好行囊才从帐篷中出来,才发现自家两位主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哎呦,王爷怎么又不说一声就跑了,”富贵急得直跺脚,“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荒郊野岭的上哪儿找人去!”
说着,富贵放下包袱。
他找出雍王府同行的令牌,焦急道:“不行,我得去找谢副统领。”
不料小九上前一步拦住了富贵的脚步,压低声音说:“公公糊涂啊,王爷与谢副统领相识的事如何能让人知晓呢。”
富贵的动作一顿,懊悔地用手使劲拍了拍脑门:“瞧我,急傻了,竟把这事儿忘了。”
“公公放心吧,正君武艺高强以一敌百,有他在王爷身边定然不会出事的。”小九扬起下巴自豪地说到。
“也对,正君可是驭北将军来的。”富贵忐忑的心终于缓缓放了下来。
他望着早已空了的马厩,长叹了一口气。
当雍王府的下人真是不容易,若没有强大的心脏迟早有一天会被主子吓死。
同时,富贵又有些遗憾。
王爷和正君携手同行,想想就有爱的场景而他居然没机会从旁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