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清窝在床上下意识端详起如今的魏长珏来。
他的衣衫松松垮垮的有些凌乱,衣襟微微张开露出腰腹,曼妙的人鱼线异常勾人。
魏长珏指尖陷入被褥,两人僵持在床榻上,袅袅香炉里腾起安神香。
“你今夜要与我共枕?”
绥清蹙眉忽然开口。
魏长珏闻言惊喜抬眸,然而看到绥清略带威胁的延伸后,一瞬间再次低垂下来,“弟子不敢,弟子……惶恐。”
惶恐?
你若真是惶恐,刚刚能整出这么多的事?
绥清看着异常凌乱的被褥忽然说不出话。刚刚的惊愕还未消下,如今的魏长珏在她心底危险等级极高。
如今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绥清只觉得是不幸中的万幸。
“有个问题我想问师尊……”
魏长珏忽然开口。
他双眼明亮的直视向绥清,嘴唇轻轻抿在一处,看起来很是胆战心惊。
绥清眉眼一挑,看起来,他还有些紧张?
“你说。”
只是问个问题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
现如今最大的目的就是让魏长珏出去,不要和她躺在一处,或者至少不要让他与自己靠得太近。
或许满足了他的心愿,魏长珏就能安顺乖巧的出去了?
绥清静默的端起桌上的茶水,等着魏长珏的下文。
许久,魏长珏小心翼翼抬眸,细如蚊声道,“师尊……师尊是不是有虐人的癖好?”
刚喝了半口茶的绥清险些一口喷出来。
她不可置信的凝眉看去,“你……你说什么?”
绥清牡丹二十余年,突然被人指出有s的倾向,一时间觉得山崩地裂震惊惶恐。
那口茶噎在咽喉不上不下,魏长珏面露疑惑小心看去,却见那张白皙的脸一时间又红又青五彩斑斓的。
“师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肇事者一脸无辜,静等着绥清的下文神色乖巧。
绥清恨不能仰天长啸,但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又难以辩解,只能硬生生吞下这口恶气。
她咬紧后槽牙一字一顿,“我、没、有、那、种、癖、好!!”
见绥清神色难看,魏长珏垂眸片刻见好就收,“是,刚刚是我信口胡诌,师尊莫要生气。”
他态度恳切,然而不知为何绥清听后却仍旧觉得心中郁郁,仿佛一拳捶到了棉花里。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问了吧。”
一时间空气凝固,绥清做好准备早死早超生。
然而魏长珏又苦等了好久才谨慎道:“师尊……如今可有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