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是有点。”那人听随意这麽一说,立马把那雕儿给脱了:“这不是来新人了吗,咱不能失了这老大的威风啊,哈哈哈。”
确认了,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那挂。
座山雕发话了:“说实话,老弟啊,咱也不想吓唬你,可是我老妹儿看上你了,你就说我准妹夫了,我不凶一点你以後要是欺负她怎麽办?是不是哈哈哈。”
“啊?”随意缓了半天,绝望的扬起头砸吧了砸吧嘴,这是真的难沟通啊。
随意晃着脑袋把帽子甩下来,被帽子压着的长发也散了下来,随意故意捏着嗓子开始胡说八道:“不好意思啊大哥,我是个女的。”
得亏得了这麽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不然今天晚上就得被压去拜堂了。
“诶?那你那嗓子咋恁老粗嘞?”
他那口音实在是好玩的紧,随意憋着笑装作着急的样子:“那我妈嗓子就恁老粗嘞,遗传遗传。”
乐清欢隔空背了一口大锅。
但山贼头头的信息接受程度快的很,只用了几秒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并提出了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诶,女的好女的好啊,正好爷爷我还没娶媳妇儿嘞,好啊,打今儿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啊哈哈哈。”
草率了。
靠。
这怎麽圆?
以这麽朴实无华的民风来看,说自己嫁人了也不成啊。
“大哥,你看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也对您构不成威胁啊,您要不先把我放了?”
“诶,那不行,你要跑了咋整,咱先洞房再说。”
洞个鬼啊。
要是现在暴露身份那就没得查了。
很多时候出于对随意的敬畏,调查对象在他面前都会很装,自己查起来都会很困难,只能挑个执行官去深入调查,难得有不认识自己的文盲,不能就这麽丢了。
“我忍。”随意悄悄憋了一句,然後把手聚在座山雕脸前:“可是你看我手都被勒红了,好疼啊。”
座山雕凑近看了看:“诶,是啊,你咋恁娇气嘞。”
“哥!你磨蹭啥呢!我要的人呢?!”一个红衣服的女孩突然跑进屋,啃着糖葫芦嘴上还不停。
随意一路上看这寨子也不大,里面的人各个穿的都土了吧唧,只有这个女孩被打扮的跟个洋娃娃一样,发饰耳坠长命锁这些能用作装扮的基本都在她身上安着了,看起来很得宠啊。
但洋娃娃是座山雕的妹妹,那性子自然也是如出一辙,看着随意举着手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把持不住了,抓着人的手腕就说:“挨就是这个,哥你好厉害!走走走成亲去,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确认了,亲生的。
随意赶紧往後撤了撤:“诶这位妹妹,你稍等一下哈,我跟你哥先说几句话。”
与此同时,座山雕的脑海里也响起了随意的声音:“你不想让她出事吧,让她走,我和你说。”
座山雕疑惑的看了一眼随意,招呼女孩说:“小满你先出去。”
小满?
李小满?!
随意震惊的看着女孩,她却没注意到随意的视线,乖乖听了哥哥的话离开了。
座山雕围着随意左看看右看看:“刚刚那是啥邪术啊?”
随意把手再次举起,这次座山雕老老实实给他松绑了。
随意活动了一下手腕,沉声说:“她快死了。”
座山雕这下可是不犯傻了,把刀横在随意颈前。
随意轻笑一声:“你知道雾吗?”
“咱还没傻。”
“那就好说了。”随意松了口气,解释说:“我能看见的,她身上有很重的雾,且都不是她自己形成的,是其他雾跑到她身上去的,我能帮你。”
座山雕闻言立马就把刀扔了,摇晃着随意说:“妹妹啊,你说真的?管他真的假的你得给我解决了这事儿啊!”
随意伸手打断了座山雕的动作,思绪渐渐飘远了:“真想不到……李小满……”
“你认得咱妹啊?小丫头片子又偷跑出去了?!”
“倒是有段渊源,我认识他爹李向,两千年前他们家出过事,我想帮忙来着,他爹没让,那会她年纪小,不记得我也正常。”
座山雕坐在地上想了想,又气愤得锤了一下地:“老妹儿啊,这事儿你真能给咱解决了?你要是能解决,我杨初六这寨子都给你!为你当牛做马!我让你当压寨夫人!”
“啊那倒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