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来的!”馀蓓上前两步,语气肯定?地对甄嫣然说,“我会?威胁他,他不敢赌,他害怕身败名裂。我会?让他以?後都不敢再?来,姐姐以?後不用再?应付他了。”
甄嫣然擡眼看?向馀蓓。
馀蓓恍然觉得,黑夜中的甄嫣然好似比白天要?脆弱两分,但那张艳丽的脸却更加绝色。
甄嫣然心中乃是天人交战,就连她身後听了全程的丹秋,面色也十?分复杂。
她们?依旧不相信馀蓓说的这些话?,谁敢保证以?後呢?她们?不会?再?相信任何承诺。
但馀蓓今天晚上做的事,却依旧让她们?动容。
甄嫣然不喜欢宁靖峰,也不想见他,丹秋又何尝不是,可是迫于无奈,她们?只能在宁靖峰面前披上和顺的外皮。
无论?馀蓓往後能否再?次赶走宁靖峰,至少今晚,馀蓓给了她们?主仆两人一个清静。
甄嫣然声音淡淡地道:“谢谢。”
馀蓓听到这两个字,便自觉自己和甄嫣然之间的距离缩短了许多,已经?不再?是下午那样剑拔弩张的关系了。
她又上前了一步,微微弯腰探头看?着甄嫣然,动作?间肩头上的璎珞轻轻晃动,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碎金一般的光彩。
她语气带着得意,求表扬一般问甄嫣然:“我今天晚上的表现好不好,我是不是很?厉害!”
甄嫣然一时竟不知该说什麽,只能撇过头,偏过脸去,眸光闪动,耳根竟也微微发热。
片刻,她还是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担忧:“夫人如此对他,就不怕回?府之後,他磋磨夫人你吗?”
馀蓓很?有自信:“他不敢。”
一阵风吹过,院落里的树叶被?风吹出沙沙的声音。
夜风有些微凉,馀蓓冲甄嫣然挥挥手:“姐姐回?去歇息吧,我也要?回?府了。”
甄嫣然踏出角门:“夫人先上车吧。”
馀蓓脸上笑意更加灿烂:“姐姐是要?目送我吗?”
她并未逗留,又挥了挥手,带着邓苏上了车。
看?了一场大?戏,这会?儿都还回?不过神来的车夫满眼震颤,调转马头,拿着从甄嫣然手里接过的马鞭,驾着马晃晃悠悠地回?府去。
他握着缰绳的手不停地颤抖着,没有想到夫人竟如此勇猛,做出了此等始料未及的事。
更没想到的是,宁大?人看?着竟无半点胜算,对马夫人没有一点办法。
宁家看?着像是要?变天了。
甄嫣然和丹秋见马车驶出巷口,这才关门,向内院走去。
丹秋在甄嫣然身後,眼里满是疑惑:“姑娘,宁夫人究竟是什麽意思,她到底要?做什麽?”
甄嫣然说:“我也不知道。”
丹秋被?扰得心烦意乱:“她做的事情看?起来倒是于我们?有利,可谁知道,她究竟是想要?做什麽呢。”
甄嫣然垂下眼眸:“静观其变吧。
“即使我们?知道她要?做什麽,现在的我,又能如何抵抗呢?”
除非舍了这条命。
可是就连死,也不能牵扯到任何人任何事,否则,便会?让流放于千里之外的父母被?自己波及,甚至因此再?次获罪。
甄嫣然的脑海中再?次浮现馀蓓的身影,馀蓓厉声呵斥宁靖峰的声音,也在她脑海中回?荡。
丹秋咬了咬下唇:“姑娘你说若宁夫人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她心中也难免期待,有一个人能够真正地救她家姑娘于水火之中。
甄嫣然能够感受到自己心底的动容,她却不敢放肆这一份动容扩散开。
她微微撇过头,不再?说话?,显然是在逃避这个话?题。
丹秋也不再?逼迫和开口,只眼底闪过一抹疼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