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在业内小有名气,但离开口译圈,谁认得她这号人,更遑论是港城金融圈圈顶。
吴月慈好笑地叹一声,“合着你以为我谈空说有啊。”
她起身走出办公室,去茶水间拿了瓶罐装咖啡,单手扣开铁环,“我可没说空话啊,今天可是兆辉那边主动联系的我们,说他们去法国洽谈业务需要一位陪同口译员,问我们有没有合适的。”
“我当时问他们对口译员有没有要求。”
吴月慈顿了下,故意卖关子般反问,“你猜对方怎么说?”
闻岁之想不出对方会讲什么稀奇话,直言不知道。
想到当时那场景,吴月慈没忍住笑了下,“那人问我是不是有个叫闻岁之的口译员,我说是。”
“结果他说——”
她又故意顿了下,这次闻岁之也莫名跟着屏住了呼吸,指尖捏住金属镜腿。
心跳声渐渐清晰起来。
下一秒,吴月慈的话一字一句落进她耳朵。
“他老板觉得闻小姐很专业,挺不错。”
几日后,闻岁之好友列表增加一位。
是陈先生私人助理,祁津patrickqi。
收到好友申请时,闻岁之惊讶不已,甚至要将“陈先生”三字列为生僻字了。
陈远峥所处的位置,可选的口译员不胜枚举,出类拔萃更不在少数,她并非业内顶尖佼佼,能叫他认可专业,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虽然服务兆辉这种体量的公司压力很大,但机会到手,自是不能拱手让人。
后知后觉,那位讲“闻小姐挺不错”的老板,便是陈远峥。
那一刻,不可否认,她心有动容。
似湖柳枝轻点水,涟漪轻泛。
此次赴法是为兆辉同老牌法企bri的合作,私募和奢侈品领域,还涉及esg和可持续发展,负重致远,闻岁之紧锣密鼓做译前准备,单视译就做了几万字。
虽然祁助理告知无严格dressde,但她仍按最高规格准备了行李。
为免迟到,闻岁之提前一日赶到港城。
从北宝峦高铁站出来,外头天色灰濛濛的,细密雨丝淹润空气,风吹来像打湿的缎面贴在皮肤上,路面湿漉漉地反着光。
闻岁之正要从包里拿出雨伞,便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迎面走来,站定后朝自己稍欠了欠身子,礼貌一笑,“闻小姐您好,我是陈先生的助理,祁津,patrick。”
闻言,闻岁之恍然,应好声还未讲出口,又听他讲一句。
“先生已经给您安排好了酒店,吩咐我过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