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错了,我带你去医院。”
“滚!”
“我们先不吵了好不好,你现在身体很不舒服。”
商闻珣平时冷冽的眉眼染上慌乱,一改往日的沉稳将孟云亭打横抱起。
一路上开车疾驰,边打电话报备边跟着开路的交警连闯几个红灯,用最快的速度将孟云亭送到医院。
“云亭,坚持住,马上就到了。”
商闻珣声音微微哽咽,平时的骄傲在此刻全都消失不见。
孟云亭躺在急救室担架上,按着胸口控制不住呕出口血,医生和护士被吓到迅速冲过来。
“快快快,胃出血!”
商闻珣脸色瞬间惨白,身体僵在原地,声音喑哑地喃喃着。
“怎麽会这麽严重?”
一个医生突然拿着病历冒出来。
“孟云亭?!又是孟云亭!今年才第六个月就因为胃出血第六次进医院了,这不要命了吗?”
边说边让护士推着孟云亭转去手术室。
“快快快,这是我一直负责的病人。”
商闻珣听到医生的话顿时慌了神,开始同手同脚地跟在後面。
“医生他怎麽样?”
“你是?”
“我是他……朋友,他的情况到底如何?”
“晚点说。”
商闻珣在手术室外焦急地踱步,双手紧握成拳,内心的懊悔如潮水般涌来。
“都怪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度秒如年。
因为对孟云亭的情况很了解,医生相互配合着很快稳定他的情况送到病房打点滴。
商闻珣见医生出来,急忙上前询问。
“他现在怎麽样了?脱离危险了吗?”
“暂时稳定。”
医生推了推眼镜。
“你是他最近交的朋友吧,这两年他一直独来独往。每年都因为喝到胃吐血进医院好几次,如果你们玩的不错就劝劝,再喝下去不仅身体会垮掉,寿命也会减少。”
“我。。。他为什麽会这样?”
“压力太大或者是需要什麽地方要喝酒吧,过量就会胃出血,因为过于频繁,其实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
商闻珣脑海中浮现出孟云亭在商场上的游刃有馀,以及刚刚他崩溃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医生叹了口气,接着说。
“他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知道是什麽事情比他的身体更重要。”
商闻珣低头看着地板,缓缓开口。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什麽事了。”
“那你多劝劝,他还年轻。”
商闻珣走进病房在床边坐下,看着孟云亭毫无血色的脸,心中满是愧疚。
“云亭……”
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略微有些哽咽喃喃自语。
“你为了能站在我身边,付出了这麽多。”
商闻珣眼眶微红紧握着孟云亭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
“可我却什麽都不知道,还那样对你。”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过去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商闻珣的骄傲在此刻土崩瓦解。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那麽骄傲,不该不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