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烬云神情慵懒,注意到舒沧淮皱眉,低头在他眉心轻吻。
“一进府就想先见你,这就去换,等我。”
转身时又回头。
“不许再看公文!多想想我。”
舒沧淮望着卿烬云的背影轻笑,片刻後起身跟着他回房走到衣柜前,抽出一件干净的墨色锦袍。
“穿这件吧,刚让人新熨烫的。”
走近替卿烬云解开腰带更衣,指尖划过他身上留下的旧疤,低头轻吻两下。
“现在看见依旧还是很心疼。”
卿烬云扣住舒沧淮的腰抵在衣柜上,低头吻住他眼角泪痣。
“淮淮,这些疤换了无数次边疆安稳,换了能站在你身边的资格,值得。”
顿了顿,额头抵住舒沧淮肩膀。
“但以後,我会尽量。。。不让你再心疼。”
舒沧淮鼻子有些发酸,眼眶泛起薄红,歪头轻吻卿烬云的脸颊。
“阿烬,你无需向我证明什麽,我只要你平安。无论有没有这些疤,你都是我唯一的夫君。”
卿烬云收紧抱着舒沧淮的手臂,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两人融为一体,声音闷在他颈窝。
“等我换好衣服,陪我去个地方。”
指尖摩挲舒沧淮腰间玉佩——那是年少时自己送他的,如今仍贴身戴着。
舒沧淮呼吸还未平复,指尖轻轻勾住卿烬云的腰带,擡眸望他。
“好,去哪?”
见他不答,踮脚在他下颌轻吻。
舒沧淮的唇角微弯,语气带着只有两人时才有的亲昵。
“神神秘秘的,阿烬如今也学会卖关子了?”
“到了你就知道,不过先等我换好衣服,不准跑。”
“我倒是想跑,将军如今这身子,追得上麽?”
舒沧淮故意挑眉,指尖轻点卿烬云胸口的旧疤,边说边擡手帮他换好衣服,眼底漫上柔软笑意。
“我就在这,哪也不去。”
卿烬云抓住舒沧淮不安分的手按在胸口,心跳声透过肌肉清晰传来。
“追不追得上,淮淮要不要试试?”
等穿好衣服,卿烬云迫不及待牵起舒沧淮的手大步流星往外走。
“这麽急?”
卿烬云脚步未停,反手将舒沧淮的手牢牢扣进掌心,耳尖却微微泛红。
“嗯,再晚就赶不上了。”
拉着他穿过回廊,停在丞相府後院的老槐树下,树干上还有两人年少时刻下的名字。
“淮淮,你还记得这里麽?”
舒沧淮垂眸,摩挲树干上的名字。
“怎麽会不记得呢?”
卿烬云喉结滚动,从怀中取出个木盒。
“当年刻完名字,我就想这麽做了。”
他单膝跪地,打开盒盖露出枚刻着并蒂莲的玉镯,耳根通红却故作镇定。
“现在,能给你戴上了麽?这玉镯我带在身边五年了。”
舒沧淮指尖微颤地抚过镯面的并蒂莲纹路,视线模糊了一瞬。
“五年。。。。。。”
蹲下身与卿烬云平视,声音哽在喉间,最终化作一声带着笑意的轻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