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棠棠和靳诺辰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苏洛阴沉着脸,一把揪住凌澈的衣领,怒气冲冲的瞪着他,迫切想要知道她的痛苦。
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折磨的她痛不欲生甚至是失去记忆。
“她不是自己失去记忆的。”凌澈目光一沉,用力拉开苏洛的手,垂眸看着自己泛皱的领口,眼底浮现几分不悦和怒意,“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不是自己失去记忆的?棠棠究竟怎么了,究竟经历了什么!”苏洛急红了眼睛,因为什么都不清楚,所以才会往复杂的地方去想。
越想,心就越是颤抖越是害怕。
他怕那些过去伤的太深,让简棠棠无法承担。
“你别乱想,她只是被催眠了,才会忘记和靳诺辰在一起的事情。”凌澈脸色沉了沉,烦躁的理了理领口。
“被催眠?”苏洛拧眉,眼底的狐疑越来越大,“为什么被催眠?”
他不是没有去查过简棠棠和靳诺辰之间的事情,只是时间太久,那些往事也都被靳诺辰刻意隐藏,根本查不到。
“简棠棠当年知道靳诺辰和陈昕有婚约,一直心中芥蒂,加上各种心理因素,所以做了很多自残和伤害靳诺辰的事情,在她生下蜜宝的当夜,逃出靳家,后来被靳诺辰抓了回来,之后靳诺辰不忍看简棠棠痛苦,才请了高深的心理催眠师,催眠了简棠棠,篡改了她的记忆。”凌澈低沉的声音平缓淡漠,平铺直叙的语气没有半点起伏,可偏偏是这样平静的称述方式让苏洛的心更加难受。
他仿佛能够从只言片语中感受到她当时的精神状态有多么崩溃。
她是那样倔强骄傲的人,独自承受着这一切,她歇斯底里的哭声中藏着多少绝望。
“我只想知道,棠棠当年为什么会认识靳诺辰,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苏洛深吸一口气,接着问道。
“……”凌澈目光一顿,突然尴尬的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在犹豫什么
“你犹豫什么?”苏洛的脸色微变,心底有些烦躁起来。凌澈转身朝客厅走去,没搭理苏洛。
苏洛急了,追上凌澈就要去揪他的衣服,却被早有防备的凌澈一把推开。
“别扯我衣服了啊!再扯我跟你急了!”凌澈的眼神瞬间难看,防备的瞪着苏洛。
两人揪扯到楼下客厅,苏洛猩红了眼睛,不善的瞪着凌澈,“你个孔雀男,骚包个什么劲,快点说清楚,棠棠到底怎么和宁风致认识的!
“哕里哕嗦的,说就说呗!简棠棠那时候遇上小混混,差点被下药强了,是靳诺辰出现救了她,结果她居然不知死活的强上了靳诺辰…”凌澈唧唧歪歪的说道,心底也很是震惊。
他这些天没少给简棠棠催眠治疗,在简棠棠被催眠后,从只言片语中听出一些信息,在加上他闲着没事,又偷偷跑去探靳诺辰的口风,东拼西凑下,得出的结果。
为此他还冒着被靳诺辰眼刀子戳瞎的风险。
“凌澈,你最好给我收起这种玩笑的态度!”苏洛看着凌澈的眼神幽冷和带着怒意,十分不喜他这样的说话轻浮态度。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乱开玩笑的人吗?”凌澈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苏洛顿时喉咙一堵,脸色难看至极。
“凌澈,如果你不打算说实话,也别胡编乱造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棠棠真的和靳诺辰有过这些,那她舅舅舅妈那边怎么解释?他们都不知道棠棠和靳诺辰的事情吗?”苏洛冷哼一声,沉吟着说道。
“简棠棠和靳诺辰在一起的那一年,学校那边直接休学,叶家人对她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不管不问,她读书的时候就没在叶家住过,靳诺辰有心隐瞒,叶家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凌澈走到一旁的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用纸巾擦了擦,“咔嚓”一口,清脆的咬了下来。
“你说靳诺辰瞒着叶家人,跟棠棠在一起一年,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棠棠还生下了蜜宝?”苏洛捏紧掌心,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尽管他内心的天枰已经倾斜,心中有了结果。
“那你告诉我,苏果果又是怎么回事!亲子鉴定上的血缘关系显示,她就是蜜宝的生母,她和棠棠又是双胞胎姐妹,据我所知苏果果出车祸之前,跟棠棠长的一模一样!”苏洛咬牙,争辩着。
“对我们来说,亲子鉴定造假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吗?不说靳诺辰,就说是我们,如果想要造假一份亲子鉴定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一个人的脸可以换,难道经历也可以换吗?苏果果没有经历过简棠棠承受过的一切,血浓于水在蜜宝身上体现的还不够透彻?我们可以认错简棠棠,但一个孩子不会认错自己的母亲。”凌澈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苏洛。
“更何况,你以为靳诺辰真放弃过简棠棠?为了让她能够回归正常的生活,他大费周章的将简棠棠的记忆催眠,处理好一起,让她回到叶家,叶家人一直以为简棠棠勤工俭学而学校那边,又一直以为简棠棠在修课。
自找的
“这其中,靳诺辰参与多少,又岂是一句话能说的清楚的。”凌澈坐在沙发上,一边慢条斯理的啃着苹果,一边幽幽着道。
苏洛沉默着,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楼上传来若隐若现的声音,苏洛听的心情烦躁,恨不得冲上去替简汤棠哭。
他闷闷的跺脚,走进厨房。
凌澈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