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明明有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
“这是它的心跳。”泰勒医生回头看向罗心蓓。
“太大声了——”罗心蓓喃喃自语。
泰勒医生笑了笑。
“没错,因为它很健康。”她点点头,“祝贺你。”
罗心蓓躺在b超床上,她不再回答,只转头看着那个阴影。
它明明小小一团,却如此用力强调着它的存在。
一个孩子。
她的肚子里有一个孩子。
连接着她的血液,拥有属于她的一部分。
可能会——叫她妈妈。
“一个婴儿在我的肚子里。”罗心蓓自言自语着。
“是的。”泰勒医生点头,“一个婴儿。”
扑通扑通的心跳。
太大声了。
罗心蓓捂住了嘴巴,她看着那个白影,眼泪啪嗒落下。
咚——
咚——
咚——
是心脏跳动的频率。
滴——
滴——
滴——
寂静的病房内,生命检测仪记录着高低起伏的曲线。
它连接着心脏,每一声都是一个心脏正在平静地跳动着。
布莱迪医院特护病房内落下了一半的百叶窗,曼哈顿明亮的白日透过窗户,偷偷攀上病床的一角。
但房间大部分都陷入了一片昏暗。
包括病床的上的男人。
他闭着双眼,如同一株植物。
寂静的,枯败的。
了无生机。
他在静静地沉睡着。
生命检测仪分分秒秒宣布着他的存在。
但因为他的死寂。
人们无法分辨那声音是生命的延续,还是即将走向消亡。
椰子
滴——滴——滴——
生命体征检测仪的声音回荡在这片看不到尽头的沉默。
杰森坐在病房一角,他弓着身子,双肘搭在双膝,抬头盯着那台检测仪。
黑色的眼眸每日每夜盯着这些高低起伏的曲线,已经有两个月多了。
而他总是静静地坐在这里,也仿佛融进了这片沉默。
病房门锁咔哒拧开,杰森闻声扭头。
兰道夫布莱迪站在门口,他独自一人,那双苍老的蓝眼睛直直地看着病床的方向。
这位统领布莱迪家族的领导者,少见地流露出温和的模样。
“布莱迪先生。”
杰森慢慢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