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呢?”
“19左右吧——”罗心蓓捋捋耳边的头发,“具体数字我忘记了。”
“哪国人?”
“美泰混血。”罗心蓓说。
“哦!”她竖起一根食指,“但祖辈还有一些华人血脉。”
舌尖抵着一颗牙齿,田一诺皱着眉头歪了歪脑袋。
“多少钱买的啊?”
多少钱——
这次罗心蓓没有很快回答了。
毕竟她也没有真的去过精英精子库来着——
看着手中拎着的气泡水,罗心蓓突然想起那些每日清晨被他带来屋内的水。
他用步枪给她和苏儿换了水。
一把步枪6000美元——换了13三瓶水——
换了四天。
“七万八美元。”
田一诺猛然转身倒着走。
“这么贵???”她咽下一口震惊,又问,“学历呢?”
“呃——”罗心蓓想了一圈。
“西点军校。”她想起郑非说过他曾经吃过蛇肉的经历。
正是在西点军校读书时。
“我靠。”田一诺感慨地摇摇头,“这年头,西点军校的都出来卖啊——”
“ok。”她妥协地比了个‘ok’的手势,“很值。”
但是,19岁就要生孩子这件事,还真是一件——胆大到疯狂的举动。
聊完这些关于孩子父亲基因的问题,田一诺也冷静了许多。
“rose。”她看着罗心蓓年轻的脸庞,“你不怕吗?”
“怕。”罗心蓓点头。
“但是。”她看向田一诺,“它的心跳声,好大啊——”
秋天。
冬天。
在世界万物凋落的季节,一颗种子在安静地孕育着。
粗跟高跟鞋经过两边别墅中央的马路,一个女人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外套,伸手按下门铃。
门铃按响后的一分钟后,木门向内打开。
女人站在门口,她拘谨又柔和地看向眼前的女孩。
她看起来很年轻,还有一头长长的浓密的黑色卷发。
她身穿一条燕麦白色针织长裙,肚子已经高高隆起。
“你好。”女人介绍自己,“我是雷女士家政公司介绍来的帮佣。我叫李月兰。”
“啊!你好。”对着这个华人女人,罗心蓓高兴地伸出手,“我是罗丝。”
自从罗心蓓怀孕后,朋友们全都好像找到了事情做。
比如兰姨说孕妇可以多喝一些椰子水,这样羊水会干净一些。
于是胡安安自告奋勇地接下了去超市采购的任务。
“她的包最好要到快生产时再准备。现在还不着急呢。”
面对田一诺已经从亚马逊买到家的待产包,兰姨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