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敢现在抱着她,做些过分的动作,“小猫以后我们怎么办呀?”
小猫没太琢磨透他话里的意思,抬眼望过去,声音轻轻软软的:“怎么了?”
周礼信耳尖有点红,语气里带着认真的纠结:“如果……如果以后我们在一起,会有物种隔离吗?”
“”小猫愣誻膤團對了一下,实事求是地摇头:“不知道。”
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是真的在乎物种这件事,还是觉得自己像个妖怪?
又或者,是在担心以后传宗接代的事,还是觉得她是妖怪,还是想着传宗接代害怕了?
小猫很不开心。
周礼信又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莽撞:“如果真的会隔离……要不,我们现在就……”
谢小猫的脸瞬间红透,连耳根都烧了起来,赶紧打断他:“高考后再说吧。”
说完不等他回应,转身就推开他家的门跑了。
周礼信妈妈有没有发现裙子少了一件,小猫不清楚,但她自己妈妈当晚就注意到了。
她问:“这是谁的衣服呀?还挺贵的。”
小猫说:“捡的。”
“捡了就不要穿,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细菌,万一染上传染病怎么办?”
隔天小猫就把裙子送到干洗店清洗干净,找了个精致的包装袋装好,专程送回了周礼信家。
这次除了送回衣服,她准备立刻跑路。
两天没见,如隔三秋。
周礼信一打开门,第一句话就是:“我爸妈不在。”
小猫把袋子递给他,语气很坚定:“不在,我也不进去。”
说完转身就走。
周礼信赶紧追上去,到电梯口,声音放得又轻又柔:“我给你发的微信看了没?”
他发的哪里是微信,明明是一段接一段的小作文,比他们前世结婚后他啰嗦的劲头还足。
大约少年装不了那么多离奇的事,也装不下太多复杂的想法,他把自己所有的顾虑、期待,甚至想到的各种后果,都一股脑告诉了小猫。
昨天小猫就是读着读着睡着了,实在是太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她眼皮都沉。
“你以后别写那么多。”
“我控制不了,这一年已经压制了。”
小猫没有转身和他对视,叹了一口气说:“反正,你还是好好学习吧,我可不想耽误你。”
电梯门打开,周礼信却突然拉住她的手,不肯放她走。
他们就像两只偷偷躲起来的小动物,一边被学校不能早恋的规矩牢牢捆着,一边要压制着心底翻涌的情愫,还要顾及着年龄太小、不够成熟的现实。
几重压力压下来,连一次靠近都变得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