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磊自顾自说:“还记得,小的时候,你不小心被关进铁闸门里头出不来,全校的同学都围着你看,你当时居然都没哭,真能忍。”
白圆圆尴尬地笑了笑,有点难堪。
那件事是她一辈子的阴影,被几个男孩子骗进铁闸门出不来,那种让全校同学像看猴似的围观,这种场面一想起来就是噩梦。
白圆圆当时之所以忍着没哭,是因为哭了,会让她显得更狼狈可笑。
薛磊没说尽兴:“你知道么?这件事几乎支撑了我十年的笑点,我现在笑起来还是忍不住想笑。”
“你觉得很好玩?”
薛磊笑个不停:“挺好玩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他转过头,迎面就狠狠挨了一拳头。
“我觉得我的拳头可能更好玩。”刘靳北一拳正中他的眼睛。
新来的转校生第一天就打了人。毋庸置疑两人一起被叫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同学,班主任正在和薛磊的家长交涉。
刘靳北和白圆圆两人站在墙角面壁。
“不好意思啊,害你被连累。”白圆圆歉意地看着身边高大的少年。
刘靳北靠着墙,连面壁都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漫不经心地说:“我动的手,你不好意思什么?”
白圆圆低着头沉默片刻,随后小声跟他说了句:“刘靳北,谢谢你。”
刘靳北一笑,桃花眼里像是染了明亮的光彩:“不客气,路见不平拳头相助。”
“刘靳北,你的家长呢?怎么还不来?”班主任忽然转身,沉着脸问刘靳北。
刘靳北无所谓地说:“喔,我家里就一老头子,他腿脚不好,来不了。”毫无悔意地样子简直让班主任恨得牙痒痒。
本来班主任打算让刘靳北去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
但以刘靳北那性子,铁定是不干的,可薛磊父亲这边又不好交差。
班主任两难之下愁眉不展。
这儿,薛磊的父亲出去接了通电话,回来后,竟态度大变,说不再追究这件事了。
所有人大跌眼镜。
这件事之后更没人敢惹刘靳北,这不仅是个二世祖,还是个颇有背景的二世祖。
高续知道这件事后,更是悔不当初,怎么不识好歹地想打白圆圆的主意。
这小胖子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魅力,让一个两个惹不起的主纷纷为她出头。
他看着趴在桌上睡大觉的刘靳北,心念一动,收拾了书包准备去和原同桌换位置。
可惜原同桌也怕刘靳北,自然没同意他的请求,他只能灰溜溜地又折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白圆圆见高续对她颇为客气,甚至可以用恭敬来形容,有些摸不着头脑。
事实证明,把刘靳北从附中转到一中起不到任何督促他学习的作用,哪怕把他丢进学习氛围浓厚的清华北大,也完全带不动他。
放学铃声一响,他迫不及待的拽住了白圆圆的书包,“喂,白圆圆,要不要一起去打台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