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州眼神闪烁。
他显然已经处于两头交战之中,松开手,勉强撑着理智警告对方:“要……的话,时间不够。”
中间两个字,他说得特别含糊,跟烫嘴巴似得。
视线飘忽,连看都不敢看沈榆一眼。
沈榆一听就笑了。
什么鬼东西?
就在担心这个?
幼不幼稚啊谢宴州?
“你对自己还挺自信。”沈榆抿着唇,把笑憋回去,故意逗他,“就五分钟的事情,用得着想那么久?”
任何一个雄性生物都无法忍受这方面的质问。
尤其还是在刚追上的男朋友面前。
谢宴州恨不得现在就把他这张嘴狠狠堵住。
他也不反驳,直接弯腰低头,钻被子里去了。
沈榆没料到他会突然袭击,双眸睁大,下意识抓住了对方的发丝。
微痛迫使谢宴州抬头。
平日里矜贵凌厉,难以靠近的青年,此刻眼里含着笑,眉缓缓挑起一个得意又挑衅的弧度。
夜色还很漫长。
想要验证一件事情,绰绰有余。
……
两小时后。
沈榆困得不行,在浴缸里躺了十分钟不到,就昏昏沉沉睡去。
抬着沈榆的手搭在浴缸边沿,谢宴州摸了摸鼻下。
还好,没流鼻血。
大有长进啊谢宴州。
任沈榆泡在温度适宜的水中,谢宴州走到洗漱台,接了杯冷水漱口。
水顺着洗手池流走,谢宴州抬头看镜中的自己。
青年凌厉的眉目被笑意柔和,整个人看上去春风得意。
要是有尾巴,这会都该翘起来了。
洗漱一番后,谢宴州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后背的凌乱抓痕,心情更是像在天上飘。
欣赏了一会,谢宴州又去查看沈榆的情况。
还在睡,看来刚才真的累了。
谢宴州轻轻摸了摸沈榆的头发,眸色温柔。
刚才从床上被他抱起来之前,沈榆说过要泡二十分钟。
谢宴州看了看腕表,还有十分钟。
沈榆的身体往下滑了一点,谢宴州托着他的腰部,扶着他坐稳。
手只是碰到对方的皮肤,心口又开始躁动。
谢宴州暗骂自己没出息,起身去外面走了一圈。
手机摆在床头柜,谢宴州随手拿起,翻了下未读消息。
最上面是陆彦的。
谢宴州随意扫了眼,大概就是问国内的女孩子喜欢什么、奔现是不是要看黄道吉日之类。
他怎么知道女人喜欢什么。
回了个【问薛狗】,谢宴州便退出聊天框,翻看下面的消息。
回了一圈消息,谢宴州又去外面阳台吹了一会冷风,心情总算冷静了些。
走入浴室,谢宴州先把手伸进温水里暖了暖,确保自己的手没有凉意,而后才将沈榆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