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打一下她便会反驳一句。
“不是跨火盆,跨你大爷的去霉运,我看你浑身都是灰,我就帮你们好好掸掸。”
“啊啊……!”
“村长……快去叫村长来,我要——啊!让这个狐狸精浸猪笼!”
“啪”!
鞭子往老婆婆的嘴抽了一鞭,留下一道深红欲要滴血的印子,冷笑道,“大清都亡了,您老还活在古代呢?村长来了我也照打不误!”
谁来她都会,村长也不是什麽好鸟。
阮心语馀光瞥见逃跑的媒婆,长鞭一甩直接把人拽到跟前,睨着她说,“想跑?你让她从□□底下过去,那你就给罗姑娘磕头求原谅!”
“不……不要……不是我的错!是他们给我钱让我办的,不关我的事,不——”
“啪”!
阮心语甩了她一巴掌,“和你有没有关系?”
“和我没关系,没——”
“啪”
又被甩了一掌,这下两边一样肿,阮心语拖着她在地上摩擦至祠堂里,右手扬起带着黑色的长鞭在空中划过。
“啪嗒……”
乒铃乓啷地声音从祠堂里传出来,老婆婆脸色一变,带着人冲进来,势必要把阮心语除掉。
结果才进门,阮心语已经把祠堂的牌位和贡品全部都掀翻了。
“你……你不得好死!”老婆婆指着她,颤声道。
不得好死?
阮心语突然癫狂大笑,把衆人吓一跳,该不会是个神经病吧?媒婆蛄蛹着要跑,阮心语眼眸一凛,把她拽回来丢到罗亦白面前,踩着媒婆的脊背,压迫她趴着求原谅。
“我?我不得好死?谁的祖先谁不得好死,关我屁事。”阮心语再次挥鞭,把牌位打成两半,“哎呦,都碎成两半了呢,您老下去怎麽交代呀?毕竟我活得比你长,你半截都快入土了。”
“谁允许你骂我妈!给我妈道歉!”
“妈妈妈,除了你妈还会什麽?妈宝男,怎麽出生时把脐带和脑子一起剪下来?应该和你妈妈连一起,用脐带连接你们同一条恶心的血脉!”
“罗姑娘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我不会对你妹妹动手,刚刚都是吓唬你的,我错了,原谅我吧,我不应该贪财……”
媒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苦哀求,罗亦白一动不动的坐着,阮心语觉查不对,“抱歉了罗姑娘。”
上前揭开红盖头一刻,阮心语先是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後被惊愕填满了情绪。一张平整没有五官的脸,和幻境中女人一模一样。
阮心语摇头退後好几步,喃喃着不可能……
明明会走能动,为什麽会这样……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几秒後混乱的场面再次大肆喧闹,只有罗亦白僵硬的坐在簸箕中央椅子,好像她的人生已经定型了,永远走不出这一小片天地。
铜镜中,钟冷菱的脸上涂着婚嫁的红妆,头以九十度的姿势歪着,乌发盘着插上金钗,身穿红色婚服……
夏然被吓得连手上的铜镜都忘了,手一松就掉下去,还好被叶舟接住。
他哆哆嗦嗦的指着钟冷菱说,“她……她是鬼新娘!”
钟冷菱苍白的小脸四处张望,被寒煜拽着手也不躲甚至想要跑到他的怀里当避风港。
颤颤巍巍道,“哪…哪里,不要吓我,我害怕……呜呜……”
寒煜夺过镜子,捏住她的後颈往镜子前凑,根本没有夏然说的鬼新娘。寒煜一瞬间的不满和烦躁,陆景淮上前充当好人,缓和气氛,“既然没有那就是个误会,夏然,你是不是没睡好出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