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朝伸手抚摸照片里凌绪遥白皙清冷的脸庞。
以後,大家就当陌生人吧。
闻朝把电脑给关了,也将昨天的那件事给封存起来,但凡有点知情的人,他都提前去封口好。
包括那几个本来打算出卖凌绪遥,把他送给其他人的渣滓们,闻朝将他们都给弄到很远的地方,这辈子都别想再回来。
闻朝起身走到窗户边,阳光洒在脸上,感受着和煦的阳光,他的眼底,却没有任何的光亮,只有一片对自身的憎恨和厌恶。
闻朝这里不再有任何动作,凌绪遥并不知道,他在学校里,几乎每一分钟都是不安惶恐的,生怕走在路上,会忽然出现一个人,然後说他是闻朝叫来的。
甚至于他害怕闻朝本人就来。
导致他之後的一段时间里,都在杯弓蛇影。
他一直都按时上课,从不会逃课,那天开始,他就经常不去教室,而是待在宿舍里。
同学们知道他性格高冷,和谁都不来往,不管去哪里都是一个人,他不去上课,大家虽然好奇,可想到他的性格,也就班长去询问了一下,凌绪遥于是说他生病了,所以请假休息。
他确实高烧过两天,去校医院拿了退烧药,後来在宿舍躺着,到现在身体也没完全恢复,去他宿舍只要看到他的脸,就知道他身体不好。
班长看到药,拍了照片,然後发给了班导,他帮凌绪遥和班导请假,把之前的也给补上,凌绪遥相当感激他,他过于惊忧,把本该自己做的事都给忘了。
“你好好养病吧,反正课程也不是多重要,都是那些,自己复习也行。”
“我也跟班导说了一下,她让你多休息。”
“……谢谢。”
凌绪遥心里感激,可他向来高冷关了,表情里似乎有种冷淡。
班长反正是了解他的,并没有多想。
“你也太瘦,你应该不需要减肥吧,平时多吃点,小心哪天风大一点把你吹跑!”班长半开玩笑地又安慰了凌绪遥两句,见他整个人都病恹恹的,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宿舍的室友,都在打游戏,大家戴着耳机,虽然凌绪遥不说,可大家也都比较顾着他,想要喊的时候会克制住,以免吵到凌绪遥。
凌绪遥其实很早就想搬出去住了,正好最近发生的事,让他感觉住在宿舍里,总是不太方便。
他有个地方受了点伤,有炎症,需要擦药,宿舍就这麽宽,厕所也在阳台,不方便他擦药,而且他真的很想安静待几天,于是思前想後,他决定去酒店住一住。
没跟任何人商量,他做事向来都我行我素,明明长了一张清冷绝艳的脸,走哪里都能吸引来无数的目光,但他偏偏整个人跟一个冰块没区别。
无论别人是好意还是恶意,他通通不接受。
他一度以为自己这样谁都不接近,明哲保身就能洁身自好,谁知道他不去接触危险,危险却自己找上了门。
而这种事,似乎回想一下,好像他也无法避免。
凌绪遥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後更加地远离周围的人。
他就在学校外比较远的地方找了家酒店,不需要搬什麽行李,反正随时可以来宿舍,所以没拿太多,公寓也是拧包入住的类型,人去就行。
加上现在又是夏天,他带点凉席空调被就没问题了,他这人喜欢用自己的东西。
凌绪遥就这样搬了出去,宿舍的人看他不在,谁也没多想,不知道凌绪遥到底经历过什麽事。
上课时,凌绪遥也总是坐在人群後,有不知道他性格的,会跑过去搭讪,还想要他的手机号。
凌绪遥看着一张张迷恋他的脸,不管对方真心与否,他都不会接受。
什麽真爱!
曾经有个人,承诺过他会一心一意,可到头来,他的妻子还没有死,只是生病了,他就去外面和小三私生子住在一起。
当妻子一离开,他更是带着小三私生子到家里,然後小三他们登堂入室,鸠占鹊巢,反而将他这个婚生子给赶了出去,赶到外面,不闻不问自生自灭。
凌绪遥的大学学费是自己贷款的,他的生活费是靠奖学金得来的,暑假寒假他也会去兼职打工,他颜值不错,有的地方愿意为他开绿灯,他一般喜欢去高档的咖啡店餐饮店之类,而且好些地方因为他在,许多顾客会为了他来,营业额也提升不少,他的提成也会多一点。
他不会去做家教,哪怕工资更高更轻松,因为他做过一次,结果家教的学生摸他的手不说,还想推倒他亲吻他,凌绪遥直接给了人一耳光,钱都不要就走了,後来那个学生跑到他学校来找他,凌绪遥只说了一句话“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就让那个高中男生痛苦又难受。
凌绪遥听说男生後来考得不好,但那已经跟他无关了,别人不要的爱,那就是没价值的,是自己欺骗自己伤害自己。
他不关心他人,只在乎自己。
他已经靠自己存了几万块,差不多够大学开销,至于学费,毕业後他再慢慢还,反正不会有人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