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
萧霜珏笑得甜美,朝他缓缓踱步,语气满含诱惑:“你回夜行阁,就连那个姓贺的小官,我也有办法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从牢里救出来。”
“不回,那便是与我夜行阁作对,作为见面礼,我不介意提前送那个姓贺的医官上路。”
夜行阁在朝堂中有多少暗桩,这些暗桩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贺之砚再清楚不过,当年他失忆前最后一次任务,委托便是来自宫中。
权衡利弊,是他此刻最应该做的事。
贺之砚敛眉,瞳仁幽深,再抬头,神情已不似最初那般冷硬:“姑娘当真以为,这世间万事都能随着姑娘的心意发展吗?”
萧霜珏顿了一下,嘴角挑起一个弧度:“我倒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是我得不到的。”
她绕着贺之砚转了一圈:“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待在那个小院子里,靠这些破破烂烂的草药过活?过去的你可是自由来去各处,遇战鲜逢敌手的江湖高手,何其潇洒。”
贺之砚心下冷笑,垂眸若有所思。
“只要我回夜行阁,你们便能救出他?”
“自然。”
“我答应你。”
萧霜珏眼尾轻扬,格外妩媚动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不若今夜便随我回阁中,免得夜长梦多。”
“你说是不是,公子?”
炮灰白月光18
收到信的第二日一早,许令嘉敲响了贺家的门。
信中所写实在过于惊骇,她心中有许多疑问,必得当面问问阿离。
还未坐下,许令嘉就将阿离所托之事一一道出:“今晨我兄长已经进宫去看望太后了,相信事情很快就会有转机,你别太着急。”
阿离昨日夜间已退了烧,瞧着精神好了许多,眼含感激:“多谢。”
“还有你让我查的那个少年,也有些消息了。”
许令嘉比她早回京一日,带着阿离绘的像,动作很快地查到了那少年在京城的行踪。
那少年是在五月前入京的,没有住客栈,而是住在城郊的破庙里,看上去没有什么银钱,连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的。
他白日的时候总会去京兆尹府前转悠,一待就是大半天。
附近的几个乞丐记得清楚,见他总盯着门前的鸣冤鼓瞧,又不进去,不知想做什么。
且初入京时,少年身边时常跟着一个小姑娘,可后来有一天那个小姑娘却不见了。
两人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刑部侍郎府附近的街巷。